“何事?”不惑的看着她,邵婉云猜测着苏时雨要玩什么花样,不想她却只是踱步走到窗前。
苏时雨一把拉下窗柱,将窗户关紧后才走回二人身前:“皇后娘娘,这个窗采光很好,但每当西南风向时,便会把殿外那株迎春花花粉吹入殿内。那花粉若是掺合上殿里燃着的檀香味儿,对身子是极不好的。”
“哦?原来时雨你即便是失忆了,对医术的见解却还这么深啊。”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玉莹神色中带着明显的怀疑。
苏时雨见状却只是抿嘴一笑,神色淡然的说道:“这三年我可没有闲着,当年一个老人家救了我。这个老人家医术精湛,居然神奇般的把我原先已经废掉的手给接好了!这三年我拜了他为师,可是学了不少医术呢。”
摊开衣袖,苏时雨将那两道深可见骨的伤疤露了出来,语气中也不无敬仰。玉莹二人闻言,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好了,也没什么事了,赶路赶了一夜先回去休息。兰香,送她先回昭陵阁。对了,明儿个你就搬去宁华宫,好好跟着玉莹学些规矩。”
“是!”安分的跟在兰香身后出了凤华宫,苏时雨不禁深深的长出了口气。
而在苏时雨离开后,玉莹立时蹭到了皇后近前,神色紧张的问道:“姑姑,你说苏时雨这回..是装失忆还是真失忆啊?”
“哀家暂时没看出什么端倪,刚刚她把整碟的金裕酥都吃完你也看到了,一个人不管再怎么变化,在面对自己曾经最怕的东西时,都不可能保持那样的镇定。
不是真的失忆,那就是她藏得太深了。这些天你不可掉以轻心,给我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不对劲的都要汇报给我。”目光锁在已经渐远的身影,邵婉云杀机顿现。
“好,那玉莹就先回去了。”
“等等。”喊住已经走至殿门外的人,邵婉云长叹一声:“你也加把劲,这都三年了没有一点准信儿,万一被她趁势拿下了璟华,到时你哭都没地儿去了!”
“是..”怏怏的应了一句,玉莹低垂着脑袋出了凤华宫。
手指搅动着衣角,玉莹心下一片冰凉。她曾经问过宫里的太医。但太医们的措辞无非就是她当年受创,怀上的可能比较小。
可能比较小不也还有怀上的可能吗?一定要趁这次回宫抓紧机会!想到此,玉莹加快脚步往宁华宫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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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雨沿着宫巷独自走着,兰香则早已丢下自己回去复命了。抓挠着手臂和脖子,她此刻只觉得浑身上下燥得不行,那碟金裕酥里的猕猴桃粉真是足量,她对猕猴桃过敏,能撑到这儿已经是极限了。
“好痒..不行,不能挠..”喘着粗气,苏时雨顺着宫墙滑落在地。
不远处,一袭白衣的男子正靠在屋檐上抱坛而饮,狭长的凤眼间带着无尽的风华,凤目中仿若揉了薄雾般的妖娆,而他眼底带着的冷冽却令人不容忽视。
“苏..时雨?”许久,他的视线不经意的,落在了蜷缩在地上的人儿身上。顿时手一松,他手中的酒坛顺着屋檐滚落,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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