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流云谷的少爷!”
“天啊,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行刺流云谷的人。”
“那女子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围观的众人一个个面露震惊之色,各种猜测和议论纷纷响起。
颖儿满脸泪水的摇头,一副伤心过度,又惧怕得几乎要晕眩过去的模样,喃喃着,“我不知道,少爷,少爷怎么会这样,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里是兰远山庄,戚修杰在这里被死,兰远山庄自然脱不了干系。廖垠很快赶到了这里,见到戚修杰身死后,面色徒然煞白。他没有想到,最近兰远山庄似遭了八辈子的霉运,一桩桩的祸事都发生在这里。
“廖庄主,这时天已亮了,在下昨日许诺了今早便走,现在就不多加打搅了。”一人说道,不等廖垠的回应,转身就走。
这一幕落入旁人的眼里,自然都明白过来那人的打着什么样的心思。如今流云谷的少爷在兰远山庄遇难,他们再继续留在这里的话,谁知道会不会遭到生命之危,尤其是被当做嫌疑人就更冤枉了,所以还是尽快的离去最好。
廖垠大呵一声:“谁也不许走!”
他脸色苍白几乎发青,看起来尤其的恐怖,双眼瞪圆的扫荡着在场的众人。
“今日流云谷少爷在屋内被人谋杀,谁都有凶手的嫌疑。正所谓请折子浊者自浊,你们若是没有做过,那么留下来又怕些什么,这么急着离开,莫不是凶手就是你们吧!”
“廖庄主!话可不能乱说!”一人听闻他的话语,顿时恼怒的反驳。
虽说凶手不是自己,可是这趟浑水,谁愿意去参与。万一来一个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那么他们岂不是冤死了。
“没错,廖庄主,你也不看看我们是的功夫。以我们的本事,想要无声无息的将戚修杰杀死,那根本就不可能!”
“反正我是不会留下来了,这兰远山庄真是个是非地。什么宝物,狗屁!”
“走,走,走,我就不信,我们要走,他们还拦得住不成。”
众人达成了共识,一个个不顾廖垠,皆往外面走去。
廖垠一声长啸,啸声传得很远,一个个的黑衣人就出现,将东北处的这座大院围住。
廖垠阴测测的说:“谁敢离开一步,格杀勿论!”
一个不信邪般的冲了出去,一柄匕首便划过了他的脖子,令此人连叫声都没有发出,人就掉落地上,双手捂着脖子,满眼不可置信的失去了气息。
这一幕将杀鸡儆释义得淋淋尽致,全场喧哗的声音一止,气氛变得尤其的沉静。
颖儿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出手的黑衣人,娇躯不可控制的颤抖着。
这人,这人和杀死少爷的人打扮得一模一样,难不成杀了少爷的人是廖垠派来?只是他为什么要杀了少爷?对了,那位生得极为好看的公子,不就是廖垠的主人吗。
红衣女子是那位公子的人,少爷对红衣女子有兴趣,似乎昨日还与红衣女子有过一叙。难不成就因为这个,那位神仙公子才让廖垠杀了少爷?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作日晚上杀手丢下无忧宫的令牌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位神仙公子是无忧宫的人,并且有意的告诉她,这一切就是他们无忧宫干得?
颖儿思绪被眼前的一幕搅乱,无论怎么想都是半真半假,难以完全确定真相。
“廖老匹夫,你莫要太过分了!”人群里有人不甘的怒吼。
廖垠不为所动,看向厢房内戚修杰的尸体,对人吩咐道:“将流云谷少爷的尸首抬到冰窟里保存好。”
两名黑衣人走过来,丝毫不顾一旁的颖儿,就将戚修杰抬起来,几个起落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廖垠尽责的调查着戚修杰的死因,向每个人询问着昨夜的行动去向。众人虽然愤怒,却无力反抗,只能尽心尽力的回答,好摆脱嫌疑。一番询问下来,似乎每个人都没有破绽。
一人忽然说道:“不是还有三人吗?廖庄主的主人又去了何处?从昨日进庄后,就不见他们的行踪。若说嫌疑的话,那三人的嫌疑才是最大。”
“没错,没错。廖庄主的主人功夫了得,昨日我还看见戚少爷对那位公子身边的女伴很是殷勤,说不定戚少爷的死就是因那女子引起的纷争?”
廖垠想也没有就说:“不可能。”
一人嗤笑,“廖庄主否认的这么快是什么道理。我看凶手一定就是那人了,廖庄主将我们堵在这里,就是为了让真正的凶手离去,也为了在我们里面寻个人顶罪吧!”
众人的情绪被几句怀疑给调动起来,本来安稳下来的气氛再次剑拔弩张起来。
“住口!”廖垠怒吼一声,与他们对峙。
楼檐青瓦之上,风涧趴伏在那里,将房内的争执听得一清二楚,眉头轻皱。
廖垠怎么会和这群黑衣人搅和在一起?而且看事态的发展,似有意的针对主子这方。
“嗯?”正在思考的风涧忽觉一阵危机感传来,一块瓦片飞快的射出。
瓦片离他不到半米处炸开,是被无形的内劲给打碎。如此可见,如果不是风涧早早察觉到危险,反应快速的话,说不定这时候他已经被打落下来。
“被发现了!”风涧眼神一凛,快速的离去。
瓦片碎裂的声音自然被屋里的人听见了,众人快速的抬头看去,却连风涧一片衣角都没有发现,只见几名黑衣人快速的朝一个方向追赶过去,明显是在追逐着什么人。
凶手!
这个词汇瞬间出现在众人的脑海里。
在他们看来,偷偷摸摸的躲在一处偷看他们,一被发现就逃离的行为太具有怀疑性了。如果不是心虚的话,又怎么会逃跑呢。
当风涧被几人追逐的时候,冰岚谷内依旧安静不已,却也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变化。
冰岚谷常年冰封,冰晶凝结,却不见半滴的流水,足见里面的冰寒程度。
这时候一袭红衣的水珑坐在冰玉之上,周围的冰晶却都有融化的迹象,‘滴答滴答’的水声响起,清清脆脆得倒是好听。
长孙荣极这时就站在水珑面前不到半米的距离,目光专注的落在她的身上。这样注视着对方的姿态,他维持了整整半天的时间都不曾变化,比起水珑更似冰雕。
他的瞳仁里完完全全只印着水珑一人。
火红的衣裳犹如火莲般铺散冰玉上,大红和冰白的反差极大,呈现出一抹妖娆。女子眼眸安详的闭着,一双黑眉斜飞,有种展翅翱翔的英气锐利,哪怕闭目也能令人感受到她的强势傲骨,朱红的嘴唇隐现一丝笑意,犹如初春冰雪融化时的那一抹温柔。
这半天的时间里,长孙荣极将水珑一丝一毫的变化都看入眼中。
他看见她面容的皮肤渐渐浮肿,干裂,脱落,就好像凤蝶破茧,褪去那一层干枯的表层,展现出绮丽的美好。那表皮脱落得并不快,还有一些粘在水珑的面颊上。长孙荣极伸手去捏,还未用力,那薄薄的干裂枯黄犹如秋叶般的表皮就碎成粉末在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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