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别人家?这儿也是我家,父王临死前说了,要到分封或成亲了才能分府,我如今又没分封,你凭什么赶我走?这是我家,你想赶我走,没门!”赵荺有老王爷的遗嘱在,胸有成竹,挺起胸理直气壮地道,然后又看向厅中几位夫人道:“你要敢赶我走,在场这么多夫人就是你恶毒行事的见证!”
被赵荺点中躺枪的几位夫人心中撇嘴,她们会做这个见证才怪了,到时被简安宁知道她们在外面说她坏话以后断了来往那可怎么办?所以在利益面前,就算简安宁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她们也不会多说的,更何况眼前这事错的一方分明是赵荺,所以无论是讲理还是讲情,她们都不会帮她做什么证,赵荺看不出来这一点,说明这姑娘脑子里是草包,什么都不懂,果然不适合娶回去当儿媳,所以赵荺的话更进一步让众夫人灭了想向她提亲的想法。
简安宁看她这样,不由笑了,道:“不错,不但是白眼狼,还挺横。父王是说了让你们到分封或成亲的时候再出府,可没交代其他的吧?比如,没说你们有什么需要我都得满足吧?既然如此,你有什么权利指着鼻子骂我没帮你请封?也没授予你特殊权利,说你住在府里可以不听我和你哥的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比如,没说你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还得受着吧?”
简安宁的话让赵荺不由语塞,不错,简安宁的话听起来是有理。但……但她身为嫂子,对她这个小姑子,怎么能这样,别人家哪是这样的……
就在她组织语言。准备重新反击的时候,便听简安宁在稍顿后道:“虽然父王没说我被你指着鼻子毒骂一通还得养着你,但既然你说父王遗命,说是没分封前可以不离开王府,那我满足你。”
叫来婆子,道:“将五小姐带下去禁足,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放她出来,让她一直呆到分封为止。等分封后,立即将她送出府,免得又说我这儿不好那儿不好。养了几年,就落个这样的下场,我就当这几年的饭给狗吃了。说起来你还真不如狗,给狗吃了,狗还知道摇摇尾巴,给你吃了,反落了骂,当初就不该供给你的衣食住行。反正父王只说让你们分封后再出府,可没说让我养着你们,养来养去还养成仇了!”
看向又惊又怒的赵荺,简安宁揉了揉眉心,有些倦累地道:“这下你总该没话说了吧?”
她的身体一向强壮,从不会觉得累,偏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竟会觉得格外地疲倦,让她不由反省最近是不是忙太多了。
吴太妃看简安宁这样说。不由道:“娘娘您看在荺儿不懂事的份上。就饶了她吧……”
“无论做了什么,都一个不懂事就打发了?赵荺为什么养成了这样的性格。我可算是知道原因了。不懂事,听我的吩咐总做的到吧?结果呢,她对我的吩咐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既然觉得不满意,让她出去她又不出去,我是没办法了,只能将她禁足,这可没违背父王的遗命吧?你还要我怎样?吵的我头疼,我真没兴趣跟你们继续吵,你要再吵,为了清静,只好将你一块儿禁足了,你要觉得我对庶母这做法不对,那就请去家庙吧,本来你们这些太妃,除了有儿子可以跟儿子分府的,都该去家庙,留你在府中是情分,不留,送你们去庙里却也是本分!你可别忘了这一点!”简安宁道。
吴太妃听了简安宁的话不由脸色刷白,若说赵荺还有老王爷的遗命,说是没分封前可以不离府,她可没这样的遗命,简安宁将她留在府中,的确只是情分,而不是本分,真正的本分是,她该去家庙。她可不想去家庙,所以赶紧惊慌地住了嘴。
倒是赵荺听简安宁竟要将她禁足,不由不可思议地道:“你竟敢这样对我?这么多夫人在场,你不怕别人说你恶毒?!”
她到这会儿还觉得她的做法是对的,别人会站在她这边,抨击简安宁呢。
简安宁尚未说话,叶太妃已是开了口,向吴太妃道:“老姐姐,你这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我在王府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一直是感恩的,怎么到你们身上,就好像王爷跟王妃欠了你们似的?我说,王爷跟王妃,不欠任何人的,他们在王爷故去后,能抚养几个小的,那是情分,可不是本分,毕竟王爷又不是长兄,真正的长兄是松哥儿不是吗?论理你们该由松哥儿养,王爷愿意收留你们,帮着养,那不是情分是什么?你们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反咬一口,看了这一出闹剧,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你得了好处,自然帮她说话了!”赵荺气愤地看向叶太妃,道:“你们全都欺负我!”
“噗嗤”,已有夫人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看别人看向她,不由尴尬地解释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不知好歹的姑娘,要换了我,天天好吃好喝养着,还骂我,早丢出去了,如今王妃没把你丢出去,只是把你禁了足,她没违背王爷的遗命,怎么就恶毒了?你这姑娘脑子有毛病吧?我觉得娘娘应该找个大夫给她看看脑子了。”
“的确要给她看看脑子,说实话我们见过的姑娘不少,还没见过这样的。”几位夫人纷纷道,看向吴太妃,暗道这女人是罪魁祸首之一,因为这女人的教养实在有问题,果然庶女的见识太少,教不出什么好姑娘来——吴太妃是庶女出身,一般做王爷小老婆的,大部分都是庶女身份,因为这个时代,没特殊情况,嫡女一般不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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