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向这样的世界的知名的拍卖公司,一般情况下决不允许出现赝品的情况,就像韩志谦的说的砸招牌的事,谁也不会拿信誉去赌。不过这要是造假的水平高了,可真说不准,不然怎么又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呢!
当然拍卖行鉴定师还是有的,来鉴定一些字画古玩的真伪,若真有好的东西,拍卖行也会酌情出价收购。
五个人边走边鉴赏,但走到一处展柜前,方默南却停住了脚步,微微皱起了眉头。那展柜里,一只汝窑天青釉圆洗,洗敞口,浅弧壁,圈足微外撇。胎呈香灰色。通体施淡天青色釉,釉色莹润。釉面开细碎片纹。外底有三个细小如芝麻粒状的支烧钉痕,并有镌刻的“蔡”字。下方的标签上的年代写着:北宋。韩志谦啧啧了出声,“就是这只汝窑天青釉圆洗!这可是这次拍卖会的重头戏!当真是价值连城啊!”
“就这小东西。”胖子撇嘴道,他伸开手还没有他巴掌大。
“你懂什么?汝、官、哥、钧、定,五大名瓷之一。名瓷之首,汝窑为魁。汝窑的工匠,以名贵的玛瑙入釉,烧成了具有‘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芝麻支钉釉满足。’”韩志谦顿了一下道,“以天青为贵,粉青为上,天蓝弥足珍贵,而这个天青犹如‘雨过天晴云破处’。釉屋莹厚,有如堆脂,视如碧玉,扣声如馨。釉面有蟹爪纹、鱼子纹和芝麻花。保存的如此完好,绝对的极品。”
韩志谦接着说道,“金灭北宋后,汝窑也随之消亡。其开窑时间前后只有二十年,由于烧造时间短暂,传世亦不多,在南宋时,汝窑瓷器已经非常稀有。流传到今天的真品已不足百件,已知的仅65件,其中台北故宫21件。京城故宫17件。沪海博物馆8件,英国戴维华夏艺术基金会7件,其他散藏于美、日等博物馆和私人收藏约10件,全世界收藏有汝窑瓷器的博物馆不到十家。仅凭物以稀为贵。它绝对是这个。”他竖起了大拇指。
“汝瓷以名贵玛瑙为釉。色泽独特。有‘玛瑙为釉古相传’的赞誉。随光变幻,观其釉色,犹如‘雨过天晴云破处’之美妙。温润古朴。器表呈蝉翼纹细小开片,有‘梨皮蟹爪芝麻花’之称。北宋时汝瓷器表常刻‘奉华’二字,京畿大臣蔡京曾刻姓氏‘蔡字’以作荣记。宋、元、明、清以来,宫廷汝瓷用器,内库所藏,视若珍宝、与商彝周鼎比贵。被称之为‘纵有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贺军尧指指圆洗的背后,‘蔡’字说道。
“大军也懂这个。”韩志谦问道。
“听说过。”贺军尧回道。
韩志谦想想他的家世,也就释然。
汝窑青瓷的珍贵可以从后世拍卖的成交价格上看的出来,1992年一件直径8厘米的汝窑小盘在纽约苏富比拍卖行的一次拍卖会上以154万美元成交。之后,在香港的一次拍卖会上,一件汝窑三牺尊更是创下5000万港元的天价。
香港苏富比2012年4月4日举行拍卖会上,有900年历史的“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经34口叫价,以天价两亿多港元成交,较拍卖前估值底价高逾3倍,刷新宋瓷世界拍卖纪录。
方默南自从看了这天青釉圆洗,秀眉就没舒展开。
“怎么有什么不对。”韩志谦站在她身边好奇地问道。
“嗯!这东西最好私人不要收藏,压不住,这是墓里出土的。”
韩志谦一怔,本来想拍下来,听她这么说,当下就放弃了。他这些年收藏古玩字画,对一些禁忌也是知之甚详,墓里出来的,按说都归国家所有。可这也得分是考古发现的,还是私人盗墓弄出来的。看方默南的样子,就知道这件物品来历有些说不清楚,沾染了邪气,有些不祥。博物馆收藏能镇得住,私人可就未必了。
按说这样的拍卖公司也会有来历不明的东西,这不奇怪,所有的东西要都出身正的话,就不会有走私的出现了。
要当真较真来说,华夏被洗劫的文物,可是多不胜数,看看全世界各大博物馆,哪家没有华夏文物。它们照样出现在各大的拍卖场上。
“嗯!我知道了,按照玄学的说法,有些珠宝钻石一类的东西,总是伴随着凶杀以及抢夺,是沾满了鲜血的不祥之物。”韩志谦摩挲着下巴说道。
这样的事例数不胜数,就像是被称为‘希望’的蓝钻,它是在印度西南部一个法国探险家兼珠宝商,首先得到了这块巨大的宝石金刚石,重112克拉,它具有极为罕见的深蓝色。
塔维密尔将宝石带回法国,献给了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国王封了他一个官职,并且赏他一大笔钱作为宝石的代价。传说中的噩运也随之开始降临到接触宝石的人的身上。塔维密尔的财产,被他那不孝的儿子花得精光,使得他到了80岁的高龄时穷得身无分文,仍不得不再一次到印度去,希望寻求新的财富。可是,他却在那里被野狗咬死了。
然而这颗钻石的传奇一生没有就此结束,路易十四带了一天,后来得天花死了。路易十六大家都知道,法国大革命期间,被送上了断头台。后来辗转被其他人拍到,其结果不是破产穷困潦倒,就是离奇死亡。
而最后这颗历尽坎坷,厄运之钻,让无人消受得起的蓝钻最好的归宿就是被安置在美国的史密森研究所。从此,它再也不是炫耀豪华和财富,或增加个人娇美的装饰品了,而是成了科学研究的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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