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无奈,睁开眼睛,连忙伸出双臂把她扶稳,口中却埋怨:“小心点,再摔到地上。”
看她在自己身上趴着也不下去,没办法只能腾出手拍拍她头,故意语气严厉道:“老实睡觉。”
王致根本不怕他,心中得意又快活,自以为猥琐地笑着,凑上去亲了亲他鼻尖。
刘启的眼中则不是猥琐了,而是他家致儿亲昵又黏人地凑上来,撒娇似的亲着自己,亲热的小动物似的。
他心里一软,暗叹一声偏过头去,伸手把她搂进了,小声哼哼道:“这么多天不见你也不问问我过的怎么样,也不和我说说话,从见面就惦记着亲我。我看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我。结婚时候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王致摸摸鼻子,十分不好意思,总觉得贪图他美色才和他在一起的事被发现了。但她是个诚恳的孩子,当着刘启说不了假话,于是握着刘启的手诚恳道:“启哥你放心,只要你短期内不毁容,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刘启脸有些青。
他本来是开玩笑,没想到王致当了真,还真是这么想的。
不睡了,气饱了,睡不着。
王致眼见自己把启哥气醒了,脸黑地看着自己,连忙凑过去补救:“没,启哥你现在毁容了我也要你,培养这么多天了感情早培养出来了!”
刘启脸色稍霁,闭着眼重新躺回去:“这还差不多。”搂着王致躺在身边,两人继续小声说着话。
每隔十分钟快睡着的时候太子殿下就要被他媳妇儿气得清醒一回。
比如王致问他:“启哥你奶奶是不是特别漂亮?”
她是在薄家听说了祖母年轻时候美貌,心里好奇才问我?刘启正无意识地猜测着,就听王致补充道:
“我是觉得你爷爷那个样子,能生下你这个样子的挺稀罕的。”
他自己都没见过他爷爷长什么样,怎么她就知道了?
而且她话里的意思,扣个非议皇室血脉的帽子都不为过。
再说,退一万步,他爷爷是当朝开国皇帝,是高祖,爷爷的长相美丑也不是能随便妄议的啊。
再退一步,自己好歹也是太子,她议论自己长相也不对。
刘启试图和她讲道理,结果王致用一种看封建余孽的眼光看着他。
刘启气得肝疼。
王致又摸他头发亲他哄他,状似特别懂事地说:“我办事,你放心,这些话我只和你说。”
刘启:……我一点也不放心。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赶着赶回宫中的刘启便向刘嫖拜别,留王致自己还在屋中安睡,杏花和春梅都又冒了出来,回去侍候着。
长公主殿下看着自己胞弟眼底两片淡青色阴影,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到:“殿下,您现在虽然年轻,但毕竟是众望所归,万金之躯,一些事情还是有些节制为好。”
刘启运了运气,维持住了不动如山的外在表情,咬咬牙吐出两个字:“备马。”
他发誓,结婚之前他要再没出息地想方设法跑出来看这个小没良心的,他就不姓刘!
后来他想了想,自己的姓氏兹事体大,不是随便能改的,于是换了个惩罚,就罚刘武在宫中三天抢不到米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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