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里都激动难忍,看着面前这几张轻飘飘的纸,可是这便是前程。博一份光芒万丈的前程。
过来好半晌,十三爷才颤颤巍巍的说道“有了它们,以后黄河怎能再发水,怎么会再有灾民~~~~”说着,十三爷有些哽噎了起来。
戴铎心里有些诧异,四爷看到它们心里琢磨的都是怎么利用他们,让自己能更得康熙爷的赏识,而十三爷,这个愣头愣脑的光头阿哥,竟然第一念头想到的则是用在黄河上。
这是何等的到胸怀。
突然间,戴铎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少年。
虽然十三爷早已开府,但是却依旧是个光头阿哥。就连个贝子都没混上。整日里嘻嘻哈哈的,跟在四爷身后,却没想到,她内心也是个心怀社稷的人。
十三爷自打13岁起,只要康熙出巡必定带着他,他也是唯一一个跟着康熙南巡达四次之多的皇子。尤其康熙四十一年第四次南巡的时候,甚至撇下随行的太子和四爷,命胤祥单独一个人祭拜泰山。
要知道,泰山乃是权力之巅,是权力的象征,秦始皇、汉武帝都曾数次封禅泰山以示最高皇权,这个意味不能算不深。第二年索额图就被康熙斥责“天下第一罪人”,康熙对太子信任大减。八阿哥的老师也曾经在今年写信给家人,说十三殿下是皇上最宠爱者,前途不可估量。
戴铎对这事记忆犹新,毕竟他到这会了还记得当时四爷看到密报时铁青的脸色。这对四爷不可不算是一个打击。可是,十三爷却又是四爷看重的,即使小心眼如同四爷,却也在生了一夜的闷气之后,便放下了。
这也让戴铎大为惊讶。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感到疑惑与不解。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所以,十三爷这话一出,四爷先是一愣,继而便笑着点头应和。很明显,他也认为这样不错。
戴铎思琢半晌,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黄河水患,每年都是万岁爷最为头疼的问题。自打万岁爷登基,元年便水患大发,田禾均被淹没,人畜伤及无数。康熙爷便上了心。每年雨季黄河水泛滥,虽再没如元年和二十六年那般大肆的毁坏,却也是个一直头疼的问题。爷既然想把这方子用在治理黄河上,不如便从此下手,找出个可行的方案。做好了,也是件惠及子孙的大好事,流传千古。”
戴铎把问题挖深,既然要用在治理黄河上,不如就把事情做到尽善尽美。这才符合四爷“较真”的形象、
十三爷一听,立马激动兴奋起来,自己刚刚开府,却至今都还没领着差事,每日里只是在皇阿玛跟前插科打诨,彩衣娱亲。
可是,男人不能不做实事。
倘若这事四哥愿意带着自己做,那起点便不是一点两点的高了。想着,胤祥热切的瞅着四哥,大眼睛里闪烁着渴求,差一点便冒星星了。剑眉星目,看起来格外的干净帅气。
看的胤禛又是一阵好笑,却怅然若失的想到,弘晖当日也是这般的瞅着自己,渴望自己教导他学问的。心下一酸,倘若弘晖能长大成人,是不是也如同老十三一般的俊朗挺拔?
打趣的心再也生不出来了。伸手拍了拍老十三的肩膀,胤禛幽幽的道“放心,这等好事少不了你的。”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且老十三最是喜欢粘着自己,俩人年岁相差又大,这么多年,胤禛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的对待了。怎么可能不拉扯一把。
虽然最近康熙爷对胤禛极为夸赞,可是在处理了弟弟们的婚事之后,却也没有再排他的差事。至今,他也是每日除了上朝之外,便窝在家里专(无)心(所)礼(事)佛(事)。
今年三月初,难民入京,康熙爷命八旗大臣各按旗分在城外三处煮粥赈济,派佟国维、明珠等监赈。汉大臣、内务府也各分三处赈济。二十二日,康熙帝遣各部司将在京山东饥民分送回籍,河间等处饥民由李光地设法领回。
本年初,康熙帝就曾指出:畿南四府、河南、山东百姓生计艰难,大不如前,都是因地方大小官员不能为民除弊,又设立名目,多方征取,以致民力不支,日就贫困。
谁知,打脸的折子却一个个的递了上来。
二月二十六日,山东布政使揭报原任布政使刘皑亏空库银,原任巡抚王国昌盘库时竟保题并无亏空。实际上,仓粮亏空竟达五十余万石。四月初九日,因河间水灾,饥民流入京城,给事中黄鼎楫、汤右曾、许志进、宋骏业、王原等合疏劾直隶巡抚李光地漫无经理,去年竟不报灾,目击流亡,却不进行任何筹画,碌碌素餐,徒以虚文巧饰。五月初七日,康熙帝谕示免山东九十四州县卫所康熙四十二年度水灾额赋,并缓征本年丁粮、漕粮。
直到四月初,康熙爷才不得不派遣侍卫拉锡等往探黄河源头,要求务须直穷其源,凡流经等处要详细记述。本来乌雅安泰也要请旨出行的,却赶上了新夫人怀有身孕,只得作罢。
日前,拉锡返回京师,向康熙帝奏报这次考察的全过程。虽然找到了源头,对于治河却无任何进展,康熙爷甚为头疼。
胤禛丢下戴铎和十三,急忙进宫,亲自找来拉锡大人要来此番考察的副本。回府便闭门不出。专心研究治理水患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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