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里总有几个刺儿头,因为进不去,蹦达着要找少年的麻烦。无限好文在。
六七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围着两个眉清目秀的羸弱少年,先是恶狠狠地威胁要他们放行,少年不从,汉子们就举起了拳头。
以大欺小算什么好汉,无忧与包子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地路见不平一把。无尘却在一旁泼凉水道:“那需你们,再来十个汉子也不是这二人的对手。”
才说完,眼前一花,就听数人撞墙的闷实声,紧接着是齐整整的“哎哟”连天,两位少年脸淡定地迅速地将围着他们的大汉打了个落花流水。
无忧与包子看得目瞪口呆,正在感叹人界少年的强悍,一名梳着垂挂髻身着绿襦裙的妙龄女子匆匆走了过来,对无尘等人福身道:“几位总算到了,里面的爷可都念叨了好几回,几位快跟我去吧。”
无尘应道:“好,烦请姑娘在前带路。”无尘面容俊朗、行止不凡,那女子瞧他的眼神情意绵绵、意味深长。无尘只做不懂,女子甜甜一笑,不再有挑逗的暗示,向把门的少年出示了通牌,少年们便恭恭敬敬让开道来,请他们入内。
人群一片喧哗,即便规规矩矩候着的这会儿也忍不住嚷嚷出声:“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凭什么他们能进,就只拦我们?”“正是,这几人方才到,大伙儿都在这儿站了大半日了,也不见他们有什么约函,凭什么能进?”
两位少年不慌不忙看向人群,目光如炬、脸色肃冷,一人高声道:“凭什么,凭我们楼主一句话,凡有不服要闹的,冠绝楼自此不再接待。”
不过是座酒楼餐肆,竟然如此嚣张跋扈。偏偏少年目中无人一句的话却使整个人群安静了。无忧与包子相视一眼,心里都很纳闷,不知这冠绝楼有啥妙处霸道,使这些人忍气吞声趋之若鹜。
绿裙女子在前带路,无尘、无忧、包子等人在后走走看看。眼前,粉墙竹影、小景妙趣;脚下,暖石铺陈、行道宽敞。
行得数百步,转过花团锦簇的园子,走过迂回的长廊,眼前顿感开阔。一望无际的湖泊,湖面波光潋滟,似琉璃千顷。
一条婉约流年的廊桥将那湖海从中破开。湖海两边荷叶倾覆,高低错落间衬托出几抹红粉素白,惊艳夺目。
湖海上由近及远能见不少独立的小岛,岛上面修葺着形制不一、别具一格的亭台楼院。
依那女子所言,这里的每一岛便为一楼,每一楼只设一席,皆为宴客所用。而每座小岛以一条廊道连接着主桥,宾客可步行亦可泛舟,因楼与楼之间不得相互走动、干扰,算得十分静雅、隐蔽的所在。不少达官显贵或谈要事或寻处小聚,冠绝楼便成为了首选。
无尘赞道:“有趣有趣,却不知这里共有多少岛多少楼呢?”原创中文网首发,谢谢支持。
女子秋眸含情,侧头看他:“共有一百七十二楼,一百七十三院,一百七十四桥。”
无尘又问:“据闻这冠绝楼开张不过百日,就引来了满城的传谈,却不知楼主是何方神圣,悄无声息间建成了这般有趣的地方,在下真心仰慕,不知姑娘可能引见?”
九丸饿得心慌,眼看着不知还要走多久,不满地插嘴道:“什么神圣,我瞧那楼主是财多人闲,把个进食的地儿弄得这么复杂,看起来就像千条蜘蛛丝结成了一张蜘蛛网,有什么好仰慕的?”
女子一听,脸色陡变,雪晴转转眼珠,笑嘻嘻道:“小孩子说话没个遮拦,姐姐莫怪。”
女子掩去情绪,笑言道:“许是饿了,那我们就加紧些。”
走在廊桥上,缓缓行去,不少妙龄女子,或是捧着精巧食具匆匆赶路,或是站在廊道头处静立相待,面上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无忧对美人不感兴趣,途径一座座廊道,美目流盼、沉醉其间,酒曲沉香是为“醉玲珑”,蓝调青韵是为“青花弄”,绿水凌波是为“翠上溪”,这里的每一楼每一阙皆为讲究,可见楼主用心。
无忧心中生了期待,不知他们要去的那一楼又当如何?
又跟着那女子走了一阵,几人上得一座廊道,包子有意与那女子拉开些距离,在后低语道:“这地方处处透着古怪。”
无忧轻笑:“这儿的估摸除了小九丸,都已看出来了。”
无尘在旁轻言提醒:“方才还在想,为何我师叔要先一步过来,现在想来应是他已察觉到了什么,若我师叔都这般重视,我们就更要小心些了。”
廊道尽头是一段向上的碎石小路,另接了一处园子。那园子以褐色木料修葺,木香悠悠,看上去简单古朴。
包子扑闪着大眼,有意无意展现他无限可爱的魅力:“美人姐姐,就是这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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