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向晚已经万念俱灰的时候,一道强光突然从巷口照过来,因为逆光的缘故看不清楚来人的面孔,江向晚却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拼命的大声呼救。
“他妈的谁啊?”按住江向晚胳膊的其中一人开口骂骂咧咧,并迎着那道光走过去。
忽然,寂静的夜空中传来一声惨痛的嚎叫,江向晚知道那坏人肯定被撂倒了。
眼前的两个人一愣,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光源,微微有些慌乱,“你,快上啊。”那个叫虎子的踹了另一人一脚,很大声的命令。
“算了,一起上,走。”可能是有着人数上的优势,两人并没有认怂,并肩就打过去。
江向晚脱离了他们的禁锢,蹲下身子紧紧抱住胳膊,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和惨叫声,全身颤抖着不知所措。
“你没事吧?”那人站到她跟前,江向晚抬头,顺着掉落在地上的照明灯射出的光线看清了来人的脸。
几乎在同时,那人惊讶的开口,“小嫂子?怎么是你?”
陆自横实在没有想到阴差阳错救下的是顾北墨的老婆,怔了一秒钟,立刻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江向晚身上。
“谢谢。”江向晚说话间还没有消除刚刚恐慌带来的颤音。
“我送你回去吧。”陆自横眉头紧锁,好像心事重重,得亏了实在晚上黑暗的巷子里,江向晚没有看到。
陆自横虚扶着江向晚走到巷口,顺便捡起江向晚的手机。
江向晚上了车,这才真正感觉到安全。
有时候,后怕比当时更能令人崩溃,江向晚此刻就是这样,睁眼闭眼间都是刚刚的场景,淫秽的话语,放荡的大笑,令人作呕的脏手……
将自己埋在陆自横的外套里,再也隐忍不住,微微啜泣起来。
陆自横抽了根烟,打开车窗扔掉烟头的时候,若有所思朝某个方向多看了两眼。
然后,看到一个身影在黑暗中转身离开。
陆自横转头瞥过江向晚,微微一叹,朝京西开去,这个女孩,嫁给顾北墨,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终究没有忍住,默不作声的给顾北墨发去一条短信,说江向晚遇到危险,虽然被他救下来,可受了很大的惊吓。
反手发完短信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无奈的摇摇头,顾北墨啊,老子做的够意思了。
想起自己的正事,毫不避讳的给那边的人打过去电话,“那批海鲜暂时不要动,等我通知。”
如果江向晚没有低头,就可以看到陆自横发短信和打电话,用的不是同一只手机。
“小嫂子,到家了。”陆自横体贴的打开车门,眼睛却盯着车顶。
“谢谢。”江向晚低低道了谢,裹紧了衣服朝大门走去。
陆自横倚在车旁,又点起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好大一会,看到家里开了灯,才驾车离开。
江向晚冲到浴室,打开淋浴,任凭气温还是很低的冷水从头顶哗啦哗啦淋下来,她拼命的擦拭被那些人摸过的所有肌肤,直到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搓成暗红,动作却依旧没有停下。
她只是觉得自己好脏,一想到被他们碰过,她胃里就作呕,趴在马桶上干呕,胃里空空,什么也吐不出来。
一遍一遍的往身上涂满了沐浴露,一遍接一遍的冲洗,直到后来十个指头被水泡的开始发白,开始虚浮肿胀,才不甘心的停下来。
把那件象征着屈辱的被撕破的连衣裙扔到垃圾袋,穿好衣服,无力的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到卧室。
看着眼前洁白的床单被褥,她竟起了她上去就会玷污了这些美好的心思,自己和自己僵持了良久,最终还是没能驱除心里面的黑暗。
她靠在床位慢慢的坐下,抱住膝盖,脑袋埋在膝盖上,不知不觉,眼泪又落了下来。
顾北墨看到陆自横的短信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本来已经躺在床上。疲惫不堪的他猛的做起来,不敢置信的又看过两行文字,一个字一个字,最后,眼眶变的通红。
拿起外套冲出门,开着军区里的车猛踩油门,在警卫员吃惊的目光中以雷霆般的速度冲出去。
记者这个行业那么危险,他当初为什么要鼓励她,为什么要让关皓轩想办法给她安排工作呢?都怪他,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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