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当家如果能与我们分享情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如此,更要敬陈当家一杯水酒。”一位皮毛店的大掌柜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以前咱们总被那些俄商欺压,以后但愿大家能同心协力,让那些俄商再不敢在我们的地盘上作威作福!”
“对!大家把手里的酒干了!”
就在大家彼此敬酒的时候,赵靖靠过来,“看来你这小脑袋瓜倒是转的快,现在就开始收拢人心了?”热气喷到了陈蓁蓁的粉颊上,热烘烘的,又痒又刺。
陈蓁蓁乜斜他一眼,也不躲开,反娇笑着嘲讽他,道:“那也比不得赵大人呀,一来就把大家拧成了一股绳。”
“彼此彼此。”
她媚态横生,因为喝了酒,脸颊透着粉意,他抓过酒来,一扬而近,可不管再喝多少杯,也浇不息胸口因她而起的灼意。
信狗终于传回了赵靖的信息,说来真是讽刺,就在她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当晚!
她这才知道此人的厉害!
山西商人辈出,大家大业者,很多,但可称之为世家,屹立几世不倒,翻开族谱,每代皆有可载入史册者,除了山西赵家,再无可比肩。
赵靖又是探花出身,能文善武,精于商务。而且信狗报来的资料中有一条,让她颇为关注,那就是他离开平遥赴任时,将自家一个生意极好的茶铺关闭,这事情太怪,她有点不理解。
如果是她,将自己十三庄中最赚钱的药庄关掉,她会想做些什么?
她想不出来!
就因为这个,她对那个男人的嫉恨更深一层。
等她容光焕发出现在城守的贵宾席上时,她惊讶地看见赵靖也正好好地坐在那儿,对着她笑,她的俏脸立时垮得很难看。
她走到他身边,压着声音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是怎么来的?”他不答反问。
“何大人邀请的啊。”
“我自然也是。”他淡笑,似乎她问了一个傻问题。
“你!”陈蓁蓁真得很想,用自己养的尖尖的指甲,戳瞎他亮闪闪的眼!
她气呼呼地背过身去,正巧看见一个矮胖的男人领着一堆人,大嗓门地“哈哈”笑着,腆着肥硕无比的肚皮,一路说着“抱歉,我来晚了”,一路往主位这边走来。
陈蓁蓁面色一换,转身就要迎人,身边的男人却一把拉住她,钳着她纤细的柳腰,用了不少力道,将她拉坐到他身旁。
这样,她本来是与他隔着主位而坐,现在,是她与主位之间隔着他。
“你什么意思?”这是明晃晃的争宠吗?
争那个大肚皮永远比人先到的何近的宠?
“你老实坐着。”他语气很强硬。
“偏不!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不对,这语气怎么听着像是在撒娇啊!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怪怪的,脸上不免有点尴尬。
“你以为你有大靠山,就能随便对我发号施令吗?你个表里不一的小人!”她恨恨的表情,指望他忘掉她刚才一时的口误。
对,她是口误!
扭腰就要躲开他的势力范围,他却一脚踩住她的裙子上。
她脸上是更加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你耍赖?”
这不是黄毛小孩才会玩的幼稚把戏吗?
他挑挑眉,无所谓。“我想你为了好看,里面穿得是很薄的纱裙吧?或许全身只有脖子上的系带在起作用?你要是执意走开,会不会整条裙子都掉下来?”
她大脑彻底蒙了,自己关于对付男人的手段,这一刻全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坐下!”他趁她还傻乎乎的样子,单手按着她的肩,将她压坐在位子上,手在她薄肩上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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