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巍没说话,低着头朝灶膛里头又添了一把柴火,一边讥诮地牵了牵唇。
他才不觉得这丫头聪明呢,要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又怎么会在他这个废人身上耗功夫呢?
这丫头才不聪明呢,非但不聪明,还又笨又蠢的。
阿丑没有意识到钟明巍的沉默,挤完了面疙瘩,她出去洗了把手,然后再进来的时候,面疙瘩已经浮了上来,她取了勺子过去一边搅着锅,一边跟钟明巍道:“压压火,不用再烧了。”
“嗯。”钟明巍应着声,一边把脚边的柴草往后头拨了拨。
……
做好了饭,两人就在炕上吃饭,现在那个小矮桌子就直接放在炕上了,炕很大,这么放着也不碍事儿,吃饭的时候,两人就直接坐在炕上边。
“这边的天儿冷的真快,”阿丑一边喝个面疙瘩汤,一边跟钟明巍道,“瞧这天儿,怕是再过一个月就得穿棉衣了。”
屋里是不冷,可是出门就得披厚衣裳了,阿丑刚才出去洗手忘了披衣裳,冷得不得了,缩着个脖子踮着脚尖儿,跑得飞快。
“嗯,”钟明巍点点头,一边夹了一筷子的青菜,一边道,“冷也不怕,到时候就烧炕。”
“嗯。”阿丑应着,心里却在嘀咕着,是得烧炕,可是烧炕废柴火啊,瞧着宁古塔这样漫长的冬天,怕是得储备多点儿柴火呢,还得储备肉和菜了,不然到时候大雪一封山,她连门都出不了呢。
“怎么了?”钟明巍显然没有阿丑这样的先见之明和生活经验,瞧着她咬着个筷子,半天不吭声,觉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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