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轩辕珏就是这样训斥凤云倾的,凤云倾马上就将这训斥原封不动的落到了江初雪的身上。
“凤云倾,你这是什么意思?”轩辕珏冷冷的道:“你自己有罪,还想胡乱攀咬别人?太过分了!霍少卿,你还不干净将这女人带走!难道说,你也顾忌凤云倾与九皇叔关系匪浅?那本王还真是错看了你!”
“香王不必着急,”霍阳义仍没有什么动作,只淡漠的说:“郡主既然如是说,且先听听郡主如何分辨。”
“这赤霞锦帕是皇后娘娘赐下的,无误,锦帕是在香王府的奴婢将锦盒送到我手里之时破裂的,亦无误,霍少卿大人见多识广,想必也熟知赤霞锦的特点——赤霞锦乃是血蚕吐丝织成,之所以珍贵,除了世人熟知的那些优点,还有——血蚕吐丝柔软坚韧,是以,便是织成布料,亦是由千千万万根血蚕丝竖着织成,纹路清晰,精美。
一般人简单撕扯一番,并不会轻易的破裂,若是有武功的人大力拉扯,才会顺着纹路,竖着被撕裂!可是大家看看我手里的这方赤霞帕。”
凤云倾将那已经碎裂的两半帕子打开,亮起众人看,同时解释:“这块帕子,是横着断裂的,并且,接口处如此的整齐,那就只能是被人用剪刀横着剪开的!
我已经提前问过香王了,这帕子,只有我、香王和香王的奴婢接触过,而香王没有动剪刀,众目睽睽之下,我亦没有动剪刀,那么,这用剪刀毁了皇后娘娘这方赤霞锦帕,侮辱国母的罪魁祸首,不是这该死的奴婢,又是谁呢?”
江初雪的脸霎时间就变作了惨白。
这……这怎么可能?那赤霞竟然只能竖着被撕破?
“没有……不是我,不……不是奴婢,奴婢没有这么做过,”江初雪连连摇头,紧紧的抱住了轩辕珏的手臂:“王爷,你快跟他们说,奴婢没有动过剪刀,奴婢没有侮辱国母,没有!”
“还有,”凤云倾又提起帕子的一角,指着上面一团有些发黑的地方说:“赤霞柔软坚韧,是以,需要用玄铁打造的剪刀剪开,如果寻常的剪刀,剪开会极其的费劲,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想是那剪开这赤霞锦帕的人用力过度,反让剪刀伤了自己,不小心留下了血迹,血染皇后娘娘赐下之物,有想让皇后娘娘遭遇血光之灾的嫌疑,这便不是侮辱国母了,这是想要谋害国母!这个罪,霍少卿大人,该当何罪?”
霍阳义清晰的吐出三个字:“诛三族!”
“天啊,要诛三族啊,”凤云倾故作惊讶的表情:“真是吓死我了,幸好这个奴婢不是我们仁王府的人,也和我们仁王府没有丝毫的关系了,否则,我们仁王府岂不是要受她的牵连了?”
“不过,她就是个天煞孤女,别说是三族,九族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也只能问罪于她一人,倒是,便宜了她。”
“凤云倾,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轩辕珏气的脸色铁青:“本王早就说过了,初雪肚子里怀着的是本王的孩子,你竟然还让她去死?”
“香王,还请你搞清楚,不是本郡主要让这个奴婢去死,而是律法要让她去死,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少卿大人捉拿罪犯,如今本郡主好心好意的帮你把真正的罪犯找出来,你非但不感谢本郡主,还道本郡主恶毒?香王,你如此这般,未免也太……”
话说到这里,凤云倾故意停顿了一下,一字一顿的道:“脸是个好东西,拜托香王您要一要!”
“香王,如果您没有疑问了,那么,下官就将这侮辱……不,这谋害国母的罪犯带回大理寺,严厉拷问!”霍阳义说着,看了一眼江初雪,又说:“至于这罪犯肚子里的孩子,香王若是真的要认,下官也是可以采取一些特殊的方法来对付罪犯,确保母体耗尽后,孩子能安稳的生下来,只是到时候,还要麻烦香王去大理寺的牢狱里接一接孩子了。”
这是要按照律法,定母亲的罪,饶恕肚子里的孩子,待罪名确定之后,就会用特殊的方法维系母体,待孩子生下来之后,再送母亲上路,但这个过程,定然是漫长而煎熬的,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不,不要,我不要去大理寺监狱,”江初雪赶紧的抱紧了轩辕珏:“王爷,我没有犯罪,我不要去坐牢,你快救救我,不要让这个人把我带走,不要!”
“霍阳义!你不要为虎作伥,帮着凤云倾对付本王,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轩辕珏这又开始威胁其霍阳义来了。
霍阳义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面无表情的说:“香王,下官从不私心的偏帮谁,下官抓人治罪,凭借的是我轩辕王朝的律法。此事本是香王提起来的,下官自然也要对香王负责,即便这结果让香王始料不及,香王总不是告诉下官,这就是一个玩笑吧?”
轩辕珏的脸色彻底跨了下来,难看到极点,却只能恨恨的一咬牙,说:“霍少卿说的没错,这就是一个玩笑,这就是本王今日来与永安郡主开的一个玩笑。
其实是母后知道永安郡主这里有好些的赤霞锦,这好东西不能独吞是不是,就把这老旧的帕子剪了,想给永安郡主一次机会,让她绣一块帕子给献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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