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啊,前段时间太忙了,今儿才抽空过来,实在汗颜!”
转天上午,牡丹园别墅区,赵文家。
郭大纲和师父赵文对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壶茶,两盏茶杯。
师徒二人相谈甚欢,说的都是贴心话,他们二人之间可以说是没有秘密,甚至有时候还可以聊点不正经的话题,赵文啊,完全是拿郭大纲当自己的亲儿子看待。
“少扯这个!忙点好,你的事业我一直在关注,这一年以来,竟然办了一场大巡演,实在了不起!”
赵文一边赞赏地说着,一边由衷为爱徒挑起大拇指,虽说他并没交给郭大纲太多,但是一提起这位徒弟,他就由衷感到骄傲。
“哈哈……”
郭大纲一笑,继而认真地点点头说:“有您这句话,我心安了不少,最近张子真那边搞得也挺热闹,您们没掺一脚?”
“没有!”
赵文摆摆手,嗤笑着说:“我还真不爱跟他玩,首先是碍于你,其次呢,这孙子连个子丑寅卯都不懂,就想出去给人算卦,那不是找挨骂嘛!”
“哈哈……”
师徒二人相视一笑,此时此刻,客厅里的画面是如此的和谐。
正所谓,师徒如父子,别人不敢说,至少在赵文和郭大纲的身上,这句话体现的很明显,两个人性格差不多,虽说走的路不同,但是一老一少,总能殊途同归。
“反正,你干你的,只要师父在一天,他们就不敢对你太过分,要是我不在了,以后的路,可全得靠自己啊!”
说着,赵文微微仰起头,两只眼睛注视着天花板,微微叹出一口气。
“哎呀,您干嘛说这话啊!”
郭大纲一皱眉,略带嗔怪地说,本来聊的好好的,可师父竟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难道说人老了都会怕死?都会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吗?
“哈哈,没啥,我只是想到了刘师哥!”
赵文又垂下头,撇着嘴说:“刘师哥是个混不吝的人,我跟他交际不多,但是了解他的洒脱,他一路陪着你走来,眼瞅着你打算好了,他却倒了,人啊,上了岁数之后就是这么脆弱!”
说完,他耸了耸肩膀,郭大纲却一下子红了眼眶。
要知道,对于郭大纲来说,刘先生是个十分重要的人,小老头跟着他一起下海,创办泽恩社,那个时候郭大纲入不敷出,恨不得生活费都是他老人家贴补的,就在老人家死后还把四合院留给了他,那里是能改成小剧场的,这是先生给他留得后路。
此种情谊,怎么可能是三言两句就能说的完的,所以,每每提到刘先生,郭大纲就特难受,受苦受难时有他,如今享福了,他却不在了。
“行啦,你也别难过,这都是正常的,谁还不得生老病死啊!”
赵文看着徒弟傻呵呵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继而往前蹭了蹭,伸出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别伤心了啊,我去给你蒸螃蟹,炸酱,今儿咱吃小碗干炸,螃蟹当菜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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