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真是说什么都不对了。
“你们......”钱品闫指着面前的几人,气得脸色通红,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钱伯伯,有件事......你应该还不知道吧?钱贤成亲之后,白芷怀孕过。”傅元君说:“那两个重情重义的人死了,薄情寡义的人还活着。”
话音落下,钱家堂屋变得安静。钱品闫坐在椅子上,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一副老态龙钟。许久,细碎的呜咽声从昏暗中传出来,接着便是一声低声的哭喊。
“我的儿啊......”
......
说实话,牢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龙北是个聪明人,准备了一间干燥的房间,座椅凳子都擦得一尘不染,唯一的一点坏处是,没有光。
牢房只有一个很小很小的通风口,稀缺的光线从那里照射进来,却直接照进了对面的牢房里。
黑暗总会让人感到绝望。
钱贤躺在牢房内的小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事实上他什么也看不清,只是睁着眼的感觉会让他好受一些。
他在这里睡了一晚,时间已经够长了,他等不及想要出去,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接他?
“啪嗒。”
有人打开了牢房的大门,脚步声在黑暗中响起,一步步靠近。
“是你们?”钱贤轻蔑的笑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你说得不清楚的地方,钱老板已经说清楚了。”程奕生站定在牢房前,光线正好照在他的脸上。
“什么?!”钱贤猛然起身,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你们在诈我?”
“没这个必要。”傅元君托腮,思忖道:“你想要顶罪,是临时起意吧?所以还没来得及与钱老板串口供,才会以为我们说的是对的。”
“你的意思是......”钱贤心里浮现不好的预感。
“杀死小百合的凶器,不是藏地弯刀,是一把短匕首。”傅元君说:“你急着承认,才会进了圈套。”
钱贤暗骂一句,随即镇定下来。
“那又如何?”他说:“你想治我们的罪?”
“治罪?”傅元君冷笑,“探长的任务是找出真凶,找到了,就结束了。”
“那你现在来,是何意?”钱贤蔑笑一声,“不会是想来灭口吧?嗯?傅......子楠?”
傅元君呼吸一滞,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你果然知道?”
钱贤笑笑,“你能知道小百合,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傅子楠?”
他说着昵一眼程奕生,接着道:“我只是不知道还有人冒充一个傻子,还是个死了的......”
“够了!”傅元君怕他多嘴,真将傅子楠的事抖搂出来,打断他道:“我今日来不是来听你胡诌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小百合的死因。”
钱贤忽然安静下来,神情渐渐变得认真。他没有说,可两人都知道他在等答案。时至今日,他还没有真正问过父亲,为何能对一个亲如女儿的孕妇下手。
傅元君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因为你,没有不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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