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牧渊从舞台上下来的时候,婚庆公司的负责人马上走过去,询问:“骆……少爷。”
因为分不清到底是骆牧渊还是骆牧离,负责人只能用这个称呼来称呼骆牧渊,总之,怎么都不会错。
“你有什么事情?”骆牧渊停下脚步,看了看在他面前的人,很陌生。所以,他的警惕性立即高涨。
“骆先生是对我们的服务不满意吗?”
骆牧渊一头雾水,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剑斗没见过,怎么能说满意不满意呢!“什么服务?”看情形,骆牧渊并不认识他,也是,像他们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进的了骆家人的眼,负责人干脆临时来个自我介绍,“我是这次婚庆公司的负责人,婚礼是我们公司负责
策划的。”
“哦!”骆牧渊看向负责人,“谢谢,待会你们可以好好歇歇了。”
“您对这场婚礼是有什么不满意吗?”负责人不解,执拗的眼中是对真相的渴望。“没有什么不满意的。”骆牧渊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时间跟他们耗下去,“酬劳我们骆家会照常补给你们公司的,只是,我弟弟比较喜欢自己设计的婚礼,你们辛苦了
。”
“哎!”负责人抓了一把,却满手的空气。
骆牧渊大踏步而去的背影写着雷厉风行四个字。负责人看着他,还是一脑门子的疑惑。她不说不满意的原因,他总不能将原话说给老板听?
关键是老板也要能相信才是啊!
“爸爸,您找我。”骆牧渊走进书房,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脸阴沉的刘耀图,“外公,您既然来了,就希望您能祝福阿离。”
“怎么是你?阿离呢?”就算刘耀图已经知道了骆牧离的去向,他还是执着的想要从骆牧渊口中得到不同的答案。
从骆牧渊宣布开宴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所有的事情都瞒不住。“阿离在回来的路上,如果不出意外相信很快就能站在您的面前。”
“你什么时候说话学会含沙射影了?”刘耀图不屑的抽抽嘴角,然后睨了骆牧渊一眼。
骆牧渊沉默的站在书房中央,不与刘耀图做任何争辩。
“给阿离打电话,让他马上回来!”
骆牧渊:“您给自己的人打电话,应该比我给阿离打电话要好使的多。”刘耀图以为,他不知道他派了很多人跟着骆牧离,要不是骆牧离机灵,中途怎么可能轻易的摆脱他们的追踪。尽管这样,骆牧渊仍旧觉得,阿离并没有完全摆脱他的掌控
。
“你们兄弟二人居然联手欺骗我!”这一点,才是刘耀图不能容忍的。
他是有苦衷的,他完全是为了他们好,可是,他们不领情就算了,还要处处跟他对着干。看来真的是翅膀硬了想要飞了。
“外公,有句话也许你不爱听,可是,我作为小辈,觉得很有必要提醒您。”
“什么?”“我和阿离长大了,不是你手中的棋子,也不是我们父亲手中的风筝,请你们不要再企图掌控我们!”在骆牧渊成长的历程中,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严肃认真宣告自己的主权
。
这句话说完以后,骆牧渊以为刘耀图一定会暴跳如雷,并且,他已经做好了承受他一切怒火的准备。
沉默,空气中尽是沉默……
钟表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荡。
骆牧渊没有等来意料之中的暴怒,这样的沉默让他不习惯,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一眼刘耀图和骆景毅。
刘耀图和骆景毅相互注视,在对方呀那种都看到那种苍老的无奈。
骆牧渊和骆牧离都长大了,而他们老了,对于很多的事情确实是有心无力。尤其是刘耀图,在这次的事情中更加发觉自己的力不从心。
以后,是年轻人的天下!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些年轻人在还没有得到天下的时候不要犯错,就连这唯一能做的,也不见的做的好。
“阿渊,在你的心中我就是一个冷酷自私不讲道理的老头对吗?”真实的答案听起来会有些残酷,但是,没办法,他有责任和义务不让悲剧发生。
这个问题对于骆牧渊来说确实很难回答。
骆牧渊缄口不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究,还是以刘耀图开口为终结。“我之前确实有许许多多的顾虑,并且,就算到了现在有些事情还是说不出口。我们虽然很长时间都不联系,但是
,我们有着割不断的血脉。从你们的母亲去世以后,你们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刘耀图浑浊的眼眸之中泛起晶亮的泪光。骆景毅的脊背猛然僵硬,跟随刘耀图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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