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这个余奕凝情况却有些特殊,毕竟她是将军府的嫡长女,若是因为他的鲁莽行事,闹出什么事儿来,将军府这边到底是不太好交代的。
这万一要是不小心,被太子知道了,照着钱塘大街上的那一出儿来看,他必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刘福贵思量再三,不像以前那般爽快答应余寒烟,反而有些踌躇不定,犹豫不决了。“表哥,你可千万要好好想清楚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余寒烟冷笑一声,继续道,“表哥,钱塘大街那一次,你没有能调戏成大姐姐,被太子给带走了,难道这次就不
想报仇回来吗?你堂堂一个定远侯府的二公子,怎么能忍受别人如此对你?再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宫里的顾贵妃和我娘亲,两人可都是你的亲姨母……”
余寒烟的话中,始终不离那日刘福贵在钱塘大街上被太子带走一事,无时无刻提醒着他,他是因为余奕凝才会遭此横祸。
可以说,刘福贵当街调戏姑娘,霸占男子,在上京城不是什么秘密忌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时间一久,很多人远远见着他就会自动躲开,避如蛇蝎。
中间当然也会有遇见太子銮驾的时候,可他从未出手干涉过刘福贵的“好事”,唯独钱塘大街那次不同。
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依照刘福贵眦睚必报的性格,绝不会就此轻易放过始作俑者,余奕凝。
刘福贵痞痞一笑,说着不着边际的话道:“表妹,这余奕凝怎么说也是你的嫡亲姐姐……”
余寒烟嘴角浅浅一勾,对着刘福贵半仰着下巴道:“可她对于表哥来说,也是表妹,不是吗?”
此言一出,刘福贵倒是将话给听了进去,看着笑得高深莫测的余寒烟,幡然醒悟,回给她同样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道:“那……此事,表哥就全听表妹的安排了。”
余寒烟和刘福贵两人心照不宣地达成了交易,相视一笑后,便分道扬镳,各自从岔路离开,像是这两人今日从未在将军府里见过。
进了自己的院子后,余寒烟的笑容才彻底在脸上绽放开来。
以余奕凝嫡女的身份嫁入定远侯府,本是绰绰有余的,但她如今带着一个生父不详的儿子,以定远侯夫人的性子,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除非……余奕凝肯自降身份,不做正室。
既然做不成正室,那自然是只能成为入不了族谱的妾室。
如果真能如余寒烟所想,这打的可就不仅仅是余奕凝的脸,还有那躺在地底下的裕华郡主的脸了。
况且,刘福贵对美人儿的热衷程度一般只有五六天,在定远侯府里,只要是被他玩腻以后的妾室和通房丫鬟,一般都是生不如死,活不了多久的。
只因为,定远侯夫人,余寒烟的小姨母,可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好说话的人儿。余寒烟身边的一等大丫鬟木灵,有些不太看好刘福贵,带着疑惑不解问道:“小姐,那表少爷,怎么瞧都不像是能靠得住事儿的人儿,为何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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