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达客栈之后,绥侯立马让人替他医治,当将他破败不堪的衣衫给剪开之时,那大夫直接愣住了。
身上,竟是没有一块好肉,到处都是血,有的已经凝结,有的还在渗着血,要多触目惊心就有多触目惊心,尤其是肩膀上的伤口,更是血肉淋漓。
乌紫的血洞,还在汩汩的流着血,并且因为铁链穿过肩膀,伤口已经感染的很厉害了。
这世间酷刑也不过如此啊,可这小子—不仅是还活着,甚至还托着重伤的身体从那防守十分严备的太守府中逃了出来,这得多大的毅力啊。
绥侯坐在椅子上,手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对着自己的下属道,“落白这小子可真是个痴情种,老子倒是挺欣赏他的,只可惜—喜欢的女人,早就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
不过是一场错爱罢了。
想当年,他也有过年轻的时候。
当大夫用烫熟的钳子将血肉里的碎铁块挑出来的时候,一直昏迷不醒的男人因着那剧痛睁开了眼。
面颊因为失血过多而呈现出惨白之色,白子玉咬着牙根,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竟是得救了么。
这样就好,他还以为被抓回去了呢。
那大夫见他醒来了,拿了一块布,将将要塞到白子玉口中,因为接下来处理伤口会更加的疼。
可白子玉虽疼的满头冷汗,却始终没有叫出声来,一直隐忍着,此时看见那块布,艰难的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能.....挺得住。“
过程比想象中的还要困难痛苦。
然而,男人却好像十分能忍痛,从头至尾,也就闷哼了两声而已,结束的时候,大夫又将他的伤口给缝合起来,针线穿过血肉的时候,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震颤着。
巨大的痛苦一波波的袭来,他的双眼甚至充斥着红血丝,喉头早已涌上了猩甜,牙齿磕的咯咯作响,嘴角是丝丝的血迹,疼的他几乎要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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