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商听着那一声“主人”觉得十分刺耳,幽幽扫了他一眼。
没有说什么,像往常那样为花夭和莫筠探过脉息,就回屋了。
夜慕参要跟他进屋,倒是被他关在了门外。
凌商在烛火前反复照看天仇留下的白玉葫芦,深陷的双眼隐隐现出精芒。
深夜,凌商被噩梦惊醒。
这次他梦见的,是莫筠被烈火吞噬,身体被烧得焦黑的情形。
心有余悸,于是摸黑到了莫筠的房间探视。
凌商已经无数次地告诉自己,一切都是莫家欠他的,而他对莫筠则没有半分亏欠。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但他只能这么做。
因果冤孽,到他这里就该彻底断了,不该再绵延下去。
……
胡思乱想之际,外头似有若无地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木叶呼啸之声。
凌商揉了揉眉心,缓缓到了门口。
看清庭院内的情形后,薄唇抿出一个愠怒的弧度。
花夭看来才醒来不久,身形在夜色里给人以柔弱的错觉。
花错则拖着一身溅满血污的长裙,摇摇晃晃地向她靠近。
满地的落叶和漫天飞舞的叶碎,足以说明发生了什么。
花夭嘴角淌出一道血,花错眼上的布条同样被染得透红。
凌商眨眼间便到了两人之间,不让他们继续交手。
起码,花夭休想在他眼皮底下出什么事。
袖中飞出两道金线,勾住花夭的手腕玄脉听诊。
夜慕参这晚也睡得不太安稳,醒来心悸不已,于是想去找凌商喝两杯。
没想出了门却听出了庭院那边不寻常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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