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商与宋孝民闭门商谈了许久,直教言欢等得心焦。
三人到旭王府时已是晚上。
夜慕参早已说完了想说的,与夜慕韬毕竟也亲近不起来,傍晚就离开了。
他还记得,姜青云欠了自己一个条件,总该在离开延安之前讨回来。
凌商听说那家伙去找了姜青云,眸色瞬时深了不少。
简单与新太子周旋了几句,就匆匆去了太守府。
宋孝民把言欢当作救命恩人,也没有因为寻法典未果而责怪于他。
他脸带病容,为自己之前对言欢祖孙的所作所为道了歉,还在夜慕韬面前说了他不少好话,为言坤求情。
言欢从轩辕陵死里逃生后,性子变得确是比过去更阴郁了。
可同时,他对那股未知的力量,还有《玄骨经》所带给他的启发也更加心怀敬畏。
他毕竟不像凌商那样不辨善恶、残忍自私。
甚至于,他心底还存着一份凌商所嗤之以鼻的善。
虽没有放下对大理寺卿与太子一干人的怨恨,面上却也客客气气的。
这些人有权有势,他言欢不过一个身负重案的江湖混混,有冤有怨也无处可伸。
况且堂堂大理寺卿还放低了姿态向他赔了礼,他还能苛责什么?
世道就是如此,他也早已看透了。
章遥川奉令带着一队人马来到钟楼,将坤老爷子放了下来。
明月皓皓,钟楼附近的伏兵已经散去。
四下一片寂寥,只有章遥川的人点着猎猎的火把。
骨瘦嶙峋的老头这段日子一直被病痛折磨着,扑到言欢怀里就是一阵猛咳。
凄凄厉厉的咳声听得言欢浑身都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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