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地道的延安腔吆喝着,“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言夫算命,不准不要钱喽!”
街道上行人稀少,而言欢也是眼观六路,计算着自己看到的士兵埋伏。
言坤被吊在钟楼顶上,连日风吹日晒,形态是看得出的憔悴可怜。
言欢正想用传音术和爷爷说些话,就感应到背后一阵熟悉的森冷气场。
他头皮发麻地转过身,皮笑肉不笑,“这位爷是要算财运呢,还是测姻缘呐?”
凌商对着言欢下巴上的假胡须挑了挑眉,“言欢,别装了。”
“……言欢?爷是想算和这人的姻缘吗?就这名字啊,不用生辰八字我都能算出来——这人命犯天煞孤星,跟什么人都没有……”
凌商冷冷打断,“太子殿下正在通缉你。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和坤老爷子,带宋孝民去太子面前领功请赏;也可以帮你一把,让你在太子面前将功补过,让太子放了坤老爷子。”
“咳咳……我好像没得选择。”
凌商懒懒移开视线,“你的胡子要掉了。”
言欢尴尬地咧了咧嘴,随即扯掉了自己的胡子,“真是,太久没易容了,手艺也生疏了。”
凌商双手负背,迈开了步子朝街角走去。
言欢紧跟其后,一路上扔掉了那些算命用的道具,画着“命”字的道袍时而飘起一角。
拐过街角,他撕开脸上薄薄的脸膜,露出印着黑扇印记的脸颊。
“侯爷,你这回又想让我带你去哪儿?”
凌商头也不回,“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蝶,春日产卵,夏秋蛰伏,凛冬破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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