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过夜慕参的心意。
同样是兄弟,夜慕景是他夜慕参最好的兄长,而自己只是他愧对的陌生人。
等到丞相袒露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对夜慕景的利用也被揭露,夜慕景成了他夜慕参最想守护的兄长,而自己则成了最卑贱肮脏的恶人。
凌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会一再地向夜慕参妥协。
……
夜慕参许久不见弥相,本就悬着的心不禁颤抖起来。
“老朋友,哈,还记得我吗?”夜慕参稚气十足地对弥相招手。
弥相妖娆地扭动起来。
夜慕参颇感疑惑——弥相似乎有些病恹恹的。
他刻意忽视了凌商背上那片触目惊心的,伤口大绽的墨莲。
夜慕参正想伸手去碰弥相的一只神态慵懒的头,凌商就坐了起来。
弥相攀在凌商背后,信子舔净最后一滴脓血,迅速滑进了棺内。
凌商深刻的锁骨下,线条分明的胸膛一览无余地陈在夜慕参眼前。
夜慕参脸上火辣辣地烧得通红,不知该把眼睛放在何处。
他的大脑自进门起就一片空白,此刻连说话也不利索了,“凌商……你……我……刚刚……我来……”
凌商神色平静自若,唯独双眼蒙了一层薄薄的紫雾。
每每感到痛苦,凌商身上的“无弋”就会复苏。
夜慕参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景殿下又怎么了?”凌商无可奈何地问道。
——他当然知道,夜慕参为什么宁愿与自己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共处一室,也要闯进自己的房间。
夜慕参看着他入鬓的妖冶长眉,望进他深渊般的眸子,后脊一阵瑟缩。
他脑海浮现一片霜林,夜空一轮清寂寒月。
霜林深处,自己拥住了这比月色还要苍白的,浑身是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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