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公公虽嘴上不承认,但心里是高兴的,因为皇上心情好了,他的日子就好过多了。毕竟他最近日子已经不好过很久了。
沈玉珺就这样站在景帝身边,景帝说什么,她就答什么。
不过只一会,景帝就离开回去御书房了。沈玉珺也立马回了自己的添禧楼,毕竟皇上出入的地方不宜久留。
果然晚上景帝翻了沈玉珺的绿头牌。
添禧楼里也是喜气洋洋的,毕竟跟了个得宠的主子,他们腰杆也倍儿直。
因为今天景帝有翻牌子,不像上次那样突然,所以沈玉珺还是充分准备了下。
沈玉珺在晚上用膳的时候是非常的犹豫不定,看着摆在桌上的桂花珍珠鱼。她第一次有些恨御膳房,难道今年的桂花珍珠鱼泛滥成灾了,为什么天天做桂花珍珠鱼?让她每天都吃得肚儿圆的,连皇上都明说她胖了。
最终沈玉珺还是吃撑了,因为她心里想着也许从明天起御膳房就不再做桂花珍珠鱼了,今晚上许是今年的最后一顿桂花珍珠鱼了,要不就明天多运动运动。她总觉得自入了宫,她就惫懒了。
这厢沈玉珺还不知她的这番表现已经丝毫不漏的传到了景帝那。
景帝刚刚好也批完了奏折,对沈玉珺好吃桂花珍珠鱼的行为是相当的不齿,真是没出息。
路公公觉得皇上还真是矛盾,一边说着沈德容胖了,一边还让人吩咐御膳房给沈德容做桂花珍珠鱼,这不是明摆着要喂胖沈德容吗,沈德容到底是哪得罪了坐在龙椅上的这位?
景帝眼神示意小路子,发现其没什么反应,就知道他又在做梦了,开口道:“小路子,你这会已经娶到第几房媳妇了?”
路公公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瞬间回神:“额?皇上您就爱打趣奴才,”路公公见皇上已经批好折子,就吟唱到:“皇上摆驾添禧楼。”
添禧楼里,沈玉珺此时却不怎么开心,因为今晚上她刚刚洗漱好,就迎来了盛装打扮的许德仪。
许德仪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就住在隔壁的长安宫。请安的时候,见过几次,但没什么来往。之前在中秋宴上,她还很是同情了下许德容。
这会倒是有些看不清她了,这是争宠争到她宫里来了。还真是人在家中坐,是非找上门。许德仪是把她当软柿子捏了。
沈玉珺见许德仪大有和她畅聊之意,也深感无奈,想着这都是深宫寂寞给逼的,但即使这样,她也不想当许德仪的跳板。
沈玉珺知道许德仪今晚是要赖在这等皇上来。沈玉珺也不想出言逐客,心想着既然她一心要这样做,那就由着她吧,等皇上来了再说。
很快景帝就来了,一入屋内就见到许德仪领着沈玉珺上前请安:“小路子,你去看看朕是否走错地方了,怎么来了许德仪这?”
沈玉珺闻言一时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反应。
“皇上您没走错地方,这是添禧楼,不是长安宫,”小路子也有些看不上许德仪的作态,这鸠占鹊巢哪有这样心安理得的?皇上来了还不知道回避,竟还往前蹭。脑子这般不清楚的,歪道这么多年了,即便她生了大皇子,也还在四品以下混。
沈玉珺也不给许德仪开口的机会:“德仪姐姐今儿兴致高,用完膳就来嫔妾这找嫔妾畅谈了。皇上莫要怪罪,德仪姐姐也是头回这样。”
许德仪现在脸色灰白的就连脸上的妆都掩不住:“嫔妾跟沈德容甚是投缘,一时忘形就聊得忘了时间,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景帝越过两人直接到沈玉珺刚刚坐的地方坐下。
许德仪起身后,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双目含情地看着景帝。
景帝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那是差得厉害:“小路子,打发人去告诉皇后让她明天指两个懂规矩的嬷嬷好好教教许德仪宫规。”
“诺,”路公公一点也不可怜许德仪,这还真是没眼力劲。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嫔妾实在是……”许德仪还想说下去,却被沈玉珺打断了:“德仪姐姐今儿是累了,妹妹让竹云和秋菊先送您回去休息吧。”
沈玉珺忙招来宫人硬是扶着许德仪离开了添禧楼。
等许德仪走后,沈玉珺才慢慢走到景帝面前双膝跪下:“嫔妾有错,请皇上责罚。”
“哼,你还知道自己有错,”景帝见沈玉珺认错态度良好,心里的不快也消了些:“在朕来之前,你就当真没有法子打发了她?”
“回皇上的话,嫔妾有的是法子打发了许德仪,但嫔妾觉得那些都不是最好的法子,”沈玉珺也知今晚上是扫了景帝的兴了:“嫔妾打发了她一次,她还会再来十次,而皇上打发她,她日后就不敢了。”
景帝现在是真的有些恼火了:“你倒是看得清,懂得利用朕了。”
屋里两人都静了一会,沈玉珺觉得今晚是她的错,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沈玉珺一向就不是个钻牛角尖的,她懂得知错就改,还是立马就改。
沈玉珺双膝往前慢慢挪到景帝面前,右手虽有些迟疑但还是慢慢地放在了景帝的膝盖上,轻轻抓住景帝安放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大手,微微摇了摇:“嫔妾错了,皇上您不要再气了,”沈玉珺小声说完。
景帝原还有些气,但看着她这般知错就改,还略带些小可怜的样子,那些气瞬间变成了欲火。景帝现在只想狠狠的要沈玉珺,心动就行动。
景帝反手握住沈玉珺的嫩手,稍稍一提,沈玉珺就踉跄地扑到了景帝身上,景帝也就势后仰下去。就这样沈玉珺就把一代帝王压在了身下了。
沈玉珺忙起身,但屡屡遭到景帝的阻扰,最终景帝翻身把她压在了榻上:“爱妃是迫不及待了吗?朕知道朕长得好,但爱妃也不能这般热情,会吓着朕的。”
沈玉珺听着景帝说出的颠倒黑白的荤话,羞恼得很,一时没把住口:“皇上生的俊,嫔妾当然日思夜想了。”说完她就想扇自己一巴掌。
“哈哈哈……爱妃果然是想了,”景帝恶趣味上来:“不急,今晚朕都给你……”
景帝还想说什么,不过嘴被一张小口给堵住了,这样的效果果然是杠杠的,也是景帝想要的。
就这样沈玉珺和景帝又一次在榻上对上了,那战况真是激烈非常,连榻上的棉垫子都湿了。景帝一直缠着沈玉珺,直到亥时,沈玉珺昏过去他才歇战。
当景帝和沈玉珺都一身清爽地躺在床上,他眯着凤眼仔细打量着沉睡的沈玉珺。他让人细查了沈玉珺的过往,很干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上的体香也查明了,实属遗传,非手段。
但有些话沈玉珺还是想早些说,也好给她们个选择:“你们跟着我,我自不会亏待你们,但有些话我今儿还是要放在这,”沈玉珺凝神到:“不管将来情形怎样,我沈氏绝不会把自己人送上皇上的龙床,你们要是想着将来能够一朝飞上枝头,那还是尽早另择佳木吧,我这里是没那等好事的。”
“奴婢不敢,”四人闻言皆惶恐的双膝跪地以表忠心。
“你们都起来吧,”沈玉珺抬手让她们起来:“我这也是先小人后君子,以防万一。”
“小主,您可不要吓奴婢,”竹云可怜兮兮地说:“奴婢早就打算好了,奴婢要一直服侍您,再过个几十年,当个威风的宫嬷嬷,到哪都没人敢看低了去。”
沈玉珺听到竹云的志向有些愣神,后就觉得竹云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见着厉害的人,志向就会跟着变一次。沈玉珺笑着摇摇头。
竹雨就打趣道:“我怎么记得有人去年的志向还是做一名仗剑江湖的侠女呢?”
立时,房里的人都笑了,刚刚紧张低沉的气氛也驱散了。
与此同时云影宫东侧殿的萧良娣就有些不快了。
“小主,您消消气,那位这不才刚刚承宠吗?”香云劝慰道:“再说您之前风头太盛,引得合宫里多少人眼热。这会倒是好了,她刚刚承宠就连着晋了两次位份,宫里可没有好相与的。咱们这下也可轻松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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