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药这两个字一浮现在脑海里,宁渊的瞳孔便是一缩,赶紧摇了摇头,将这个可怕的想法拍回了脑海深处。
这样杀伤力巨大的武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要将它做出来吧。
再说了,就算宁渊想研究一下炸.药的做法,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炸.药可不像肥皂香皂,买了原料自己倒腾出来就行,不拿出去谁都不知道。
宁渊要真心血来潮去弄个炸.药试试,就算福大命大成功将炸.药给做出来了,闹出来的动静也足够惊动京城的卫军。到时候,一个说不清楚,宁渊怕是还得去大牢里转悠一通。
风险系数这么大的事儿,宁渊这个只想挣点银子混日子的家伙还真不乐意干。
不过嘛,甘油的用处多了去了,除了能做□□外,还能做润滑油护肤品之类的东西。尤其是北方冬季风霜大,将甘油和白醋按照二比一的比例混合好涂在脸上,美白保湿效果一级棒。
倒是能从这个方向研究一下。宁渊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心说其他的方面先不管,护肤品倒是能成为自己的主要研究方向。
毕竟女子爱美可是天性,不管什么朝代,化妆护肤类的产品,只要效果好,绝对有一大堆女性捧着银票上门来买东西。
再说了,即便是不怎么用护肤品的女性,碰上北方凛冽如刀的寒风,也得想办法避免家人生冻疮吧?
巧了,甘油还真有这效果。真要做出来了,单是打着扛冻疮的名头,就得火爆一回。
确实要好好想想办法研究一下。
眼下风华阁的生意也淡了下来,手工皂用着虽然不错,那价格也确实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一块皂又能用上许久,度过了最初的那个买皂热潮以后,风华阁又没别的东西,自然就慢慢冷清了下来。
好在每天还能成交几笔生意,账面看着也漂亮,宁渊这个老板也不是特别发愁。
宁渊原本琢磨着,能不能再扩大一下客户人群。这些手工皂,盒子那头也是一笔不小的花用,尤其是各种珍贵木料制成的盒子,还得雕花刻字,那简直是在做艺术品。
若是直接像后世一样,直接单卖最普通的手工皂,不要盒子,不添香料与花汁,皂身也不弄什么花样。这样简单的手工皂,价格降下一大半,应当也没人说什么。
现如今,手工皂的名头已经打出去了,不少人也听说了这个新鲜玩意儿。只是碍着高昂的价格,不舍得买而已。若是价格能降到一二两银子,想来应当有不少大户人家的丫鬟小厮会心动。
别的不说,宁渊自己的贴身小厮平安,一个月的月银便有四两银子,大家小姐身边的大丫鬟,想来也差不多有这个数。这还不包括主子的恩赏,真要买块手工皂,咬咬牙还是能承受得起的。
只是这手工皂毕竟不如化妆品更能女子疯狂,也不知能不能有效果。
宁渊心下琢磨着,自己的店铺既然主要针对的人群是女性市场,那应当还得做出更加得她们心意的东西。这样,风华阁才能稳稳当当地给自己挣银子。提炼甘油做护肤品,倒是一个不错的思路。
不过这事儿也不用着急,李管事一家之前做手工皂已经累得够呛了。宁渊也不好再让他们累一回,总得让人喘口气不是。
现如今,让他们做最简单的手工皂,也是能让他们歇一会儿的办法。李管事他们做皂都是做熟了的,不用添任何东西的手工皂,于他们而言根本就是给他们减轻了活计,轻松了许多。
宁渊心下的念头已经转了几转,最终只吩咐了李管事做简单手工皂的事儿,倒是让李管事很是不解,不明白宁渊怎么会突然下这么个命令。之前那些漂亮的手工皂不是卖得挺好的么,怎么世子突然让自己忙活其他的皂去了呢?
即便李管事不大懂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也知道这样的皂,绝对是没有之前那些精美漂亮的皂挣钱的。一时间竟不知道宁渊到底抽得哪门子风,放着好好的银子不挣又去瞎捣鼓别的东西了。
宁渊看着李管事一脸茫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认真地问他:“李管事,之前的那些手工皂,漂亮归漂亮,要是让你买一块,你舍不舍得?”
李管事赶忙摇头,脸上还带着几分慌乱:“哎哟那可是精贵的东西,都是给贵人们用的。小的这样的平头百姓,哪里用得起?”
宁渊一笑:“那现在,做个简单不添任何东西的皂,盒子也不要,就卖一两银子一块,你愿不愿意赶这么个热闹?”
李管事一愣,若有所悟地看着宁渊,恭声道:“小的明白了。”
宁渊这才转身回府,结果就听到了太后传召自己的消息。
陈氏一脸欣喜,眉眼柔和地看着宁渊,轻声笑道:“太后娘娘听说了你之前受伤的事,心里很是记挂。特此差了杨公公过来传话,让你明天进宫去陪她说说话。”
宁渊心下一惊,万万没想到自己还得去宫里头走一遭。
不过仔细一想,太后会这么做也没毛病。景阳侯可是太后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四十上头才得了自己这一个儿子,太后和景阳侯姐弟感情不错,自然也惦记着自己这个侄子。
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这位太后娘娘对原主那真是没话说。连带着那位尊贵的永嘉帝对原主也很是另眼相看,但凡要赏赐什么东西,皇子有的,原主也有。真真是大楚朝头一份的外臣待遇了。
不然的话,四皇子哪会这么费尽心机地想撺掇着原主和太子对上呢?
只可惜原主不太争气,别人一挖坑,他就傻傻地往里头跳。
一想到这里,宁渊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听说四皇子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不如自己再去添把火?
宁渊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在四皇子身上吃了亏,得了机会自然要讨回来。至于之前景阳侯已经动手收拾过四皇子之事,宁渊淡定地表示,那是景阳侯的一片爱子之心。他动手,那是心疼自己儿子。自己动手,那是给自己找回场子。
根本就不是一件事。
四皇子就合该让人多收拾几次才会老实。
见陈氏还在等着自己的回答,宁渊连忙将心里的小念头都收了收,轻笑地应了一声。
倒是景阳侯双眼一眯,总觉得这小子又要闹幺蛾子。仔细地打量了一回宁渊,见这家伙神色如常,看不出半点不妥来,景阳侯按下了自己心中的疑虑,冷声斥道:“太后娘娘爱重你,是你的福分。你若是敢在宫中闹出什么岔子,我就扒了你的皮!”
鉴于宁渊最近老实上进的表现,景阳侯这话一出,都不用宁渊自己反驳,老夫人就不乐意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渊儿近来乖巧得很,还能闹出什么事来?就算以往渊儿不懂事的时候,进了宫也是规规矩矩的,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个到处惹事的混账了?”
景阳侯顿时一噎,被亲娘堵得无话可说,只得暗中瞪了正在偷笑的宁渊一眼。
宁渊连忙打圆场,继续巩固自己懂事孝顺的老好人形象,万分实诚地看着老夫人,眯眼笑道:“祖母您别生气,爹这也是担心我。宫里头规矩大,人多嘴杂,爹让我做事谨慎些,总是没什么错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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