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车勇活脱脱就是一副“圣诞老人”的扮相,不止鸭舌帽和肩膀头落满了沉雪,就连眉毛和胡茬也冻上一层寒霜,显然他从门口等的时间已然不短。
“你闲得慌三瓣嘴,屋里太燥热呗。”
二牲口把车停好,笑呵呵的先我一步下来打招呼。
尽管刚刚差点暴走,可在面对我们这个圈子唯一感兴趣的同伴时候,牲口还是能很快恢复常性。
光凭这一点就足够让我对他刮目相看,王影她老子王莽说过:能做到随时随地调整心态的人,要么异禀天赋,要么就是阅人无数,我总感觉这货貌似两样都能占全。
“傻篮子,你懂个逑儿,对于给咱吃供咱喝的老板,必须得保持信仰一般的尊重,理解不?”
车勇白楞一眼二牲口,随即不耐烦的冲他肩膀头推搡一下子驱赶:“去去去,赶紧进屋喝两杯,我刚才特意点了一瓶你平常总念叨的什么路易十三,对了,大家伙在来的路上都特意给你挑了份礼物,用俩老板娘的话说,你岁数最小,入门最晚,应该被所有人惦记,待会被特么光知道傻乎乎拆礼物,记得谢人。”
二牲口狐疑的瞄了一眼车勇,不屑的撇嘴:“幼稚。”
虽然脸上没表现出来任何兴奋,但他的脚步明显加快不少。
看来不论是男是女,对于惊喜似乎都充满了兴趣。
“傻小子一点事儿不懂,都不知道给衣食父母开车门,回头我必须好好教育丫挺一顿。”打发走二牲口,车勇又换上一副非常谄媚的贱笑,彬彬有礼的替我拽开车门,腰杆半弯:“注意点脚下滑哈朗boss。”
瞅着他这幅极其不正常的样子,我禁不住连吞几口唾沫。
自打认识以来,车勇似乎就是“洒脱”的代名词,尽管这个男人身上藏满了秘密,可甭管啥时候都是一副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不往心里搁”的状态,对我更是不存在半点的“尊敬”,此刻能让他如此小心翼翼,并且还从门口受冻等我这么久,我心里头的“小鼓”立即开始加速。
“勇哥,是有啥事吗?”我不自在的把手臂从他的搀扶下抽出来,同时替他拍打几下肩膀上的落雪,干咳道:“咱兄弟之间别整虚的,你就直说吧,是想加钱还是咋滴,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说嘛呢,什么钱不钱的,哥是那么物质的银嘛。”车勇再次将我手臂搂在怀里,另外一只手翘起大拇指,笑的愈发灿烂:“朗儿啊,你真是这个!哥必须得跟你说声谢谢,啥事都能想在我前面,本来我寻思着应该怎么跟你开口,你直接开始运作,要不说你能当大哥,打小我就看你行,往后有什么需要哥的地方,刀山火海、枪林弹雨,我都绝逼不带推辞..”
“不是勇哥,你好好说,我到底干啥了,什么就做到你前面,咋一下子给我整得云山雾罩。”我瞬间懵的一塌糊涂,愕然的发问:“你是拿头孢就酒的吗?说话咋五迷三道的呢。”
“你这孩子,咋那么喜欢低调呐。”车勇冲我飞了个能把母猪都恶心吐出来的媚眼,舔舐嘴皮道:“按理说你们决策层做事,我一个拎刀扛枪的黑手套不应该多问,但谁让我是这次事儿的受益人呢,兄弟啊,你是不是把叫王攀那小子给做掉了?”
说着话,车勇搓了搓冻得发红的双手,讨好的掏出一包烟,非常殷勤的取出一支塞到我嘴边,随即来回摸索口袋翻找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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