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税和军费?”我皱了皱眉头。
叫吴胜的老头横着眉头,瞪着一对浑浊泛黄的眼珠子,操着夹生的国语质问我:“是,尼闷准备。。准备怎么收钱。”
那架势就好像我们是来抢他们家里的宝藏一模一样,猛不丁让我想起来抗战片里那些老百姓面对小鬼子似的神态。
“老先生,请您注意一下自己说话语气!”星辰马上“蹭”一下站了起来,一只手直接掏出来腰后的手枪,“啪”的一下拍在桌上,低喝:“我们客客气气的跟您讲礼貌,并不代表我们就比丁文好欺负,懂么?”
说罢话,他侧头看向吴冕努努嘴:“把我的原话翻译给你爷爷听。”
“辰哥,稍安勿躁!”我赶忙搡了一把星辰,挤出一抹笑容,朝着老头双掌合十道:“老先生,您有怪莫怪,我朋友的痔疮发作了,所以情绪有点失控。”
吴冕再次起身,面色惊恐的朝我作揖:“王先生请别见怪,我们这里饱受战火洗礼,今天是这伙山兵统治,明天是那帮悍匪插旗,所以爷爷和小弟对于你们这些外来者稍微有一点不满。”
“不会的。”我笑着摆摆手道:“刚刚你们提到的军费和赋税,在我这里绝对不存在,至少我们掌管枯家窑一天就一天不会收大家的钱,我们不是寄生虫,也没想过要靠着村寨里的人发展,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我还可以带着大家一块赚钱,劳烦把我的原话翻译给你爷爷。”
没等我说完话,星辰皱着眉头拽住我胳膊朝外使眼色:“朗哥,你先跟我出来一下!”
“你们先商量,待会跟我讲讲,咱们这个村子主要靠什么为生,大概有多少人哈。”我歉意的朝祖孙仨点点脑袋,然后跟着星辰一块走出房间。
刚一出屋子,星辰马上皱着眉头埋怨:“他朗爹,你疯了吧,取消赋税和军费,往后你拿脸给城防军进贡啊,这片所有村寨都会按日子给上头交税,这钱他们不出,就是咱自己出,况且让他们交钱也是统治的一种方式,人一富脑子就会变活泛,到时候谁鸡八还听咱的。”
我揪了揪鼻头,不气不怒的反问他:“辰哥,给上头进贡一次多少钱?”
姜林微微一愣,泛着白眼嘟囔:“我哪知道啊,我特么以前也没干过山兵,但是交钱是肯定的事儿,但这块和国内肯定不一样,你别当自己是在过家家。”
我吞了口唾沫指向村子说:“刚才进村的时候,你看到那些村民没有,好些小崽子连鞋都没有,这种情况下,你让他们拿啥给咱交税?用命么?你再看看这存在让祸害的还有样不?咱鸡八又不是来这儿当皇帝的,我是想给你们打下一块安身落脚的地,然后咱们想办法做生意,做生意赚钱不比搜刮这些人简单?”
星辰胡乱抓了一把头发辩解:“不是,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我是说别的村寨都这样,全缅好几千个村子都这么活。。”
我争锋相对的反问:“跟咱有关系吗?别人咋活是别人的事儿,咱为啥非要也过的那么雷同,不是我善良哈,是我特么实在不觉得勒索这些穷的连鞋都穿不上的人有啥前途。”
星辰烦恼的跺了跺脚嘀咕:“操,咱俩说不明白,要不等其他人都到场以后,咱开个会研究吧。”
“研究个篮子,我一个带头的要是连这点权利都没有,那谁特么爱管谁管吧,我反正不特么操心了。”我也急眼了,吐了口唾沫低吼:“反正村寨给你们打下来了,你们自己折腾吧,我明天就回国。”
星辰顿时间有些无语:“我说你啥了?你这不耍赖皮嘛,专横独行。”
我提高调门点头:“说的没毛病,这回我还就专横独行了,我当家这么长时间,啥事都跟弟兄们商量的来,这回我特么不商量了,就刚才的事儿,我问你,我能不能说了算,你要是点头,咱俩回屋继续跟那个姓吴的老头聊,你要是感觉需要开会研究,老子马上闪人,不陪你们耍了!”
星辰斜楞眼瞟了我几秒钟后,泄气的皮球似的低喃:“你作吧,早晚会因为这次幼稚的行为付出代价。”
“早晚付出代价,那我就中午出来呗,中午应该啥事没有。”我“噗嗤”一下咧嘴笑了,搂住星辰的后背挤眉弄眼:“走着辰哥,咱们进屋好好听人家唠唠枯家窑究竟是个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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