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斌一愣,没想到辛苓雅果然是个富二代,在这偏僻的小县城都开这种车。刚下定决心离她远一点,谁想麻烦自己找上门来。
他坐进副驾驶,故意装出一脸轻松:“去哪里,不会是找我喝酒吧。”
“去了就知道了。”
陈文斌从没坐过这么高档的车,东看看,西摸摸。辛苓雅冷着脸,无视他幼稚的举动,只是专注地看着前方。
车里飘着淡淡的兰花香味,若不是陈文斌鼻子灵,根本无法觉察。
他深吸了一口气,请教道:“辛姐姐,你洒的什么花露水,为什么这么香?”
“我才不洒花露水呢。”
陈文斌心想,难道这是如乡村文里所说,身体散发出来的处女香?为了验证自己的结论,陈文斌特意向左凑过去,吸了几口。
辛苓雅拍了一下他的头:“别胡闹,我开车呢。”
陈文斌百无聊赖,望着车窗外,静静地发呆。
车子七拐八弯,出了城,开上一条窄窄的水泥路。路旁杂草丛生,两边是葱翠的青山,连绵不绝。
“这是要往哪里去?好像进山了。”
又开了二十几分钟,车在一栋巨大的别墅前停下。
陈文斌走下车,望向四周,群山环抱。巴洛克式的豪华别墅伫立在山腰,古色古香,看起来倒像上百年的老宅。
远远望去,县城里低低矮矮的房子,仿若火柴盒,拥挤而杂乱。一条大河在山底下徜徉。
“有钱人太会享受了,在大山里建这么大一栋别墅,俯瞰众生,真有趣味。等我有钱了,照这样子也在村里修一个。”
辛苓雅没有理睬他的奚落,拿出钥匙,打开大门,直接走进去了。
“这女人,太不懂礼貌了。”
陈文斌在外面欣赏了一番,走进别墅大门。迎面是一个巨大的客厅,足有一百平米,四周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油画和相框。
屋里空无一人,但打扫得很干净,也不晓得辛苓雅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会不会害怕。
“辛姐姐,你在哪里?”
没人回应,八成是在楼上。陈文斌不好上去打扰,走到一副相框前,慢慢欣赏。
相框里的人是一位中年男人,鹰钩鼻,嘴唇紧闭,头发雪白,双眼透露出摄人的凶光。一看之下,让人心里发凉。
“这人面相太凶,一看就不是好人。”
陈文斌转到另一幅画前。画里是一位十七八岁的美人,站在草地上,穿着雪白长裙,赤裸着双脚。微风吹动,撩起她的头发,神采飞扬。仔细看这女孩,和辛苓雅倒有几分相像。
一阵咚咚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过来。
陈文斌扭头一看,辛苓雅身穿雪白长裙,手里端着一杯酒,站在楼梯上,朝他望着。
“想来一杯吗?”她的心情,似乎变好了。难道真如古人所说,酒能浇愁?
陈文斌拒绝了美人相约,两个人单独在房间里相处,喝酒不是一件好事。
“辛姐姐,你找我来,就是陪你喝酒吗?”
“我是那种贪杯的人吗?喝点酒,不过是放松下心情罢了。”
辛苓雅踱着步,悠闲地走过来。俗事烦恼,仿佛都一扫而尽。
陈文斌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裙子底下什么都没穿。美妙风光,若隐若现,吓得腿一下软了。
“难道辛姐姐不开心,想要勾引我上床?”
辛苓雅察觉了他的心事,噗嗤一笑:“你别误会了,在自己家里,我向来是这种打扮。你在我眼里,只是个小朋友而已。”
陈文斌内心充满无力感,上次在山里,自己偷偷吻了她一下,她什么反应都没有。果然还是被鄙视了,被当做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陈文斌说出这句话,颇有点理直气壮,自己一个月前光荣地升级为男人了。
“是吗?”辛苓雅很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再一次笑起来。
陈文斌再一次遭到打击,和一个三十岁的女人聊天,真是心累。
辛苓雅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我叫你过来,其实是想让你帮个忙。”
“什么忙?”
“你不是自然门的掌门嘛,那些神神道道的事情,应该有点研究。你过来看。”
辛苓雅走到墙角一个架子边,架子上摆满了古董。辛苓雅打开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一尺长的黑色古剑。
“你看看这把剑。”
陈文斌接过剑,一股熟悉的味道从剑柄传来,仿佛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久别重逢。
“这把剑的气味好熟悉。”陈文斌心想。
辛苓雅注意着他的表情,说:“最近几个月,这把剑每到晚上,就吱吱鸣叫,好像是在呼唤谁。”
陈文斌心下一动。没错,这把剑散发出来的味道,和被他烧毁的五行真经的气息一模一样,同样的触手冰凉,同样的淡淡香味。
难道这把剑和真经的制作者,是同一个人?
会不会这里面,也隐藏着一道五行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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