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恭敬的到了知县府,这一次知县穿着便衣,在院子里面和县城下棋。
“笔架山开垦的事情如何?”
“启禀县尊大人,这件事怕是有些难,小的听村里的一些老人说,玉衡军曾经在笔架山开垦过,但是最后都失败了。”
他小心的提示这县尊,这地玉衡军已经翻过一遍了,没有什么东西了。
“这土运十年一轮,玉衡军时候不适合,现在未必不合适,你继续去尝试吧。”
知县这话让他很无奈,他只能再次找借口说:“如今旱灾刚过,村中赚熟之人多数未归,人力有缺。”
知县摸着自己的胡子,想了想说:“我调三百厢军将士给你,你可要好好尝试耕耘,这笔架山若是能为耕地,将养活百家之人。”
知县都这么说,他也不能拒绝,转身告辞。
第二天,一个副将带着三百厢军士兵来到,厢军本来就介于兵农之间,对农事倒也是熟悉。
这笔架山树木倒是不多,这村里的人,要木材多在这里采伐,和天宝山的郁郁青青,这边倒是显得光秃秃了。
三百人倒是挖地很快,这群人表面上是耕地,但是锄头都挖的很深。
他心中顿时明白了,这群人肯定接到命令了,不是来耕地,而是挖坟的。
村里的人看着他们在山上挖着,因为开始春忙了,也不管这群人到底在干什么。
这样挖了三天,突然一个士兵报道,自己挖到了还是花岗石。
副将和他走了过去,他也曾经因为专业的原因,跟过考古队一段时间,知道这是挖到了墓顶了,在这个半圆形的花岗岩之中,就是寝室。
副将让士兵按照花岗岩的位置继续挖,没有多一会儿,这个墓就露出了原貌,不过右侧花岗岩之中,有一个人形大小的洞。
“没有想到这山中有墓,你速去向大人禀告,我们就留在这里。”
看着副将故作诧异的表情,他心中不由冷笑,你们这次前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他没有揭破,询问副将,副将对着他说:“你先回去,这件事暂且不要告诉他们,免得他们起了歹心。”
“起了歹心怕只有你们了。”
他神情平静的告退,内心想到他们若是知道坟墓里面空无一物,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他回到家没有多久,田员外骑着他的小毛驴来到了他的家,神情有些慌张的说:“大牛,你和厢军在上面干什么?”
“大人他想要将笔架山改成耕地,我和厢军正在那里耕土呢?”
听到这话,田员外将身体靠拢,小声的在他耳边低语:“你们是否已经发现那个了?”
“这个,这个”
他没有直说,但是田员外已经能够猜出来,他们肯定是发现了。
田员外看着笔架山,叹气说:“真是造孽呀,真是造孽呀,姓张的,你这样做,就不怕生儿子没有屁眼,死后十八层地狱吗?”
“我想县尊大人不是那样的人,这无意发现的,有军士去禀告县尊大人了,县尊一定会妥善处置的。”
“妥善个屁,那姓张的我还不了解吗?今天晚上就要进去将东西给搬完,不过里面既然是一座空墓,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找你,倒是你将玉衡军的事情说出来吧。那个笛子他肯定贪了,所以大牛你就不用刻意提那笛子,免得他多心,起了灭口之心。”
听到田员外的话,他心中倒是升起了一股寒意,这知县倒不会灭口,这要灭口怕是这个田员外了。
他点点头,连说自己明白,心中暗自想着,自己应该怎么不漏痕迹让知县和田员外斗起来,保住自己的小命,虽然谋害人命被察觉那可是重罪,但是田员外藏着的这个笛子,也会让田家付出惨重的代价。
田员外匆匆忙忙的离开这里,他也回到自己屋里,思考对策起来。第二天早上,一个士兵就来叫他了,说知县让他上山。
到了山上,知县穿着便服,在那里上香,那一副恭敬的样子,让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县令想要盗这个墓。
知县上香完毕,然后对着士兵说:“将墓好生埋葬,你们也是,让你们耕地,你们怎么让他人安宁。这里有阴宅在此,耕地之事就此作罢。李大牛,你来了,本县想问你一件事,谁和你说过玉衡军在此耕地了,本县想知道此处阴宅墓主人是谁?若是我朝英烈,本县当时上奏朝廷,建立祠堂来祭祀英烈。”
他看着知县的平静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一些诧异,按照他估计,知县知道这个墓是空的话,应该暴跳如雷才是。
“启禀知县,是田员外告诉小的。”
听到田员外的名字,知县下意识摸着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然后对着他说:“原来如此,田家宝,他倒是一个懂世故的人。”
知县说着,挥挥手,让人将墓给埋了,告诉他不要伸张出去,不可让人搅了墓主人的安全。
他恭敬的回答是,回到自己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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