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着他做什么?
他是去玩了吗?
他找壑哥哥去了。
月皇登基、码头和街心刺杀、论讲堂双方舌战,他统统都知道,有那么些人凑热闹,也不少他一个,他一心找王壑,要跟在王壑身边,做事才有劲头。
然他找了一天都没找到。
这些话,都不能说,面对众人谴责的目光,他只得编造谎言,称自己去暗访消息去了。
他道:“你们想想,你们都跑去跟月皇谈判,那市井间的传言和风向如何知道?兄弟在江南混了这几个月,还算了解这里民情,趁着吃喝玩乐的工夫,顺便打探消息,再合适不过了。等你们回来,也好交代。”
唐筠尧问:“那你都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赵朝宗眼珠转了转,故作神秘道:“联姻!”
王均忙追问:“怎么回事?”
张谨言听见“联姻”二字便觉刺心,难受道:“联不成了。”
赵朝宗诧异道:“怎么联不成了呢?百姓们都议论纷纷,都说月皇要跟朝廷联姻,月皇和昊帝怜惜百姓,绝不会打仗。怎么,你们不会是谈崩了想打仗吧?”
众人听了一齐都沉默。
赵朝宗一看不好,急了,叫道:“你们不会真的主战吧?这可不行。你们是怎么谈的?怎能不顾大局呢?怎能不管社稷黎民呢?爷告诉你们,别逞口舌之利,退一步海阔天空!爷最恨你们读书人,就喜欢瞎叨叨……”
众读书人都黑了脸。
周黑子和唐筠尧同时大喝:“你说谁瞎叨叨?”
赵朝宗梗着脖子就要跟他们杠,被王均扯住,劝道:“大家别吵,冷静些,慢慢说……”
拉扯间,谢相和朱雀王出来了。
众人立即全部收声。
朱雀王和谢相接连发出数道密信,虽不知有何动作,但看其慎重的架势,必定重要。
众人不由都紧迫起来。
朱雀王又对张谨言道:“世子今晚最好出城归营。简繁受重伤,王衷不擅指挥,军中还需世子坐镇。再者——”说到这他顿了下,看着世子放缓声音继续道——“咱们也该防备着月皇那边,万一城内有变,世子也好接应。”
张谨言一凝,立即躬身道:“是!”
赵朝宗傻眼——难道真要开战了?
他敢对别人大呼小叫的,可不敢质疑朱雀王,只好悄声问王均:“简繁怎么受重伤了?”
王均道:“芸姐姐派人伤的。”
赵朝宗疑惑道:“芸姐姐是谁?”
王均道:“鄢芸姐姐。”
赵朝宗又惊又喜,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这时有些后悔没去半月书院了,鄢芸竟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居然不在场,若在的话,定会为她叫好。
王均却顾不得回他了。
因为谢耀辉正以商议的口气询问朱雀王:“不如王爷和世子护送二少爷出城,使团这里有本官坐镇即可。他们不敢对文人士子下手的。即便他们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有王爷和世子在外牵制,也能令他们忌惮。”
王均吃惊道:“不!我不走!”
他就不明白了,不过是一场谈判谈崩了而已,哪里就到这个地步了?他虽未经过这些事,但却见过父母跟人谈判,哪一次不是你来我往,扯上好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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