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寒紧抿着唇,一语不发,目光沉冷,迈着长腿往前面走。
简雨被他抱在怀里,脑子里乱糟糟的,手指根根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
几分钟的路程,楚玉寒在一片竹林深处将她放下,风吹得竹叶沙沙响,天色暗下来,有种阴森感。
简雨还抓着楚玉寒的衣服,声线不稳,“你……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楚玉寒低眸看她一眼,随后越过她的肩头看向前面,淡淡的说:“我找到苏缨的尸体,把她葬在了这里!”
他的话犹如重锤,狠狠的敲打了简雨的脑袋,她脑子里嗡嗡响,嘴唇蠕了蠕,“你,你说什么?”
楚玉寒抓着她的肩膀,迫使她转身面对前方,他一字一字的重复,“我说,我把苏缨的尸体埋在了这里。”
简雨看到了正对面的一个修葺得简陋像个小土包一样的坟墓,正前面竖着一个墓碑,上面没有刻字,也没有照片。
她的腿脚发软,抓着楚玉寒才堪堪站稳,“怎么会?”
楚玉寒深刻的五官笼在一片阴暗中,显得阴冷冷的,一贯低沉的嗓音淡淡凉凉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让人挖出来给你看,不过过了这么长时间,尸体应该已经腐烂,看不出来本来的面貌。”
简雨没想到他会用这么冷漠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她站起身,稍微往后退开一步,用一种冰冷刺骨的陌生眼神看着楚玉寒,“为什么?”
她的眼神太冷又太过刺人,令楚玉寒心里痛了一下,但她现在这个样子远比他之前所想的要冷静,他不紧不慢的说:“什么为什么?我跟你说过,人不是我害死的,有人找到我,告诉了我苏缨的下落,我找到她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他语调不疾不徐的陈述了一个事实,简雨捂着脸,她的心里太乱了,如果他早一点回来,在她刚收到那封信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她肯定会发疯的,可他回来得晚,而她有足够的时间冷静的想一想这件事。
她觉得浑身都是冷的,周围吹过来的风也是极冷的,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她捂着脸,低着头,没有去看他,嗓音带着明显的哑意,“为什么你知道,却一直瞒着我,什么都不告诉我?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了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看我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还高高兴兴的跟你在一起……”
楚玉寒不悦的打断她的话,“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现在是觉得我没有将我早就找到苏缨的尸体的事告诉你,而后悔跟我在一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简雨脱口而出,心口胀满了涩意,她抬头看向他,“你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在找她,想要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可你明明都知道,你却瞒着我,连她的尸体都自行处理了,你到底是怀着一种什么心思来做这种事的?”
楚玉寒对上她失望又痛苦的眼神,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她……死相不怎么好看,我怕你看了会伤心,毕竟你们的关系很好。”
两个人的关系好,好到什么程度,好到上流圈子里都在传她们其实是同性恋,好到他都要嫉妒,甚至想过用什么卑劣的手段离间她们之间的关系。
简雨一颗心直往下坠,脸上写满了惶恐不安,“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死相不好看?她到底怎么死的?”
楚玉寒上前一步,将她揽入怀中,他看着前面无字墓碑,深邃的眸子里溢满了浓稠的戾气,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开口。
简雨挣扎着推他,眼前浮现苏缨各种可怕的死亡的样子,血淋淋的,让人恐惧,她奋力挣扎,想要推开这个禁锢着她的男人,“楚玉寒,你放开我!”
楚玉寒没松手,他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苏缨死了,有人会找到他,让他去收尸,现在想来,对方是早就算计好了的,知道有他去处理这件事情,以他的性子,他不会想要让简雨知道,从而隐瞒过去。
他一直在查这个人是谁,可一直无果,没想到过了一年多,这个人主动冒出头来,这一次,他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揪出来。
……
晚上十点半。
霍云泽才应酬回家,叶浅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叶浅觉得他靠近,都是难闻的味道,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倒不像是醉了的。
“没喝多少,”霍云泽赖在她身上,亲她的脸颊,又吻她的唇,“晚上去酒庄坐了坐,谈了个项目,就喝了一点点。”
叶浅才不相信他的话,男人嘴里说的一点点,一点都不可靠。
她伸手推了推他,“去洗个澡,一身的味道难闻死了。”
霍云泽抱着软绵绵的叶浅,脑袋埋在她的肩窝处蹭了蹭,“不想去!”
叶浅嫌弃得不行,扯着他的耳朵,“霍云泽,我发现你有时候真的是幼稚得不行啊!”
她的声音因为霍云泽湿烫的舌尖舔过她的耳垂而变了调,呼吸都乱了乱。
霍云泽的唇舌一路从耳边游移到唇角,呼吸滚烫,他单手控着叶浅的脸颊,蹭了蹭她的唇角,又细致的描绘她的唇,再不疾不徐的抵开她的唇齿深入进去,细致缠绵的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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