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关肆给我解围道:“我们是去柳月菊家,不过我们从未去过柳月菊家,只听柳月菊说过她家在黄柳村。她让我们到了,找人打听一下就好。”
“你们没来过柳月菊家,那你们怎么要来她家?你们和柳月菊是什么关系?”司机又提出疑惑。
“唉!”关肆叹息一声,“此事说来话长,我们是代柳月菊回家的,所以你待会将我们送到其中一个叫柳月什么的家就可以了,剩下的我们自己打听。”
“好嘞。”司机听出关肆似乎有难言之隐,就没有再问,说待会把我们送到柳家最有威望的那一家,找他应该能打听得到。
但是还没有到司机说的那一家,才刚到黄柳村的村口,司机忽然接了一个电话,是他老婆打来的,说他孩子不小心从楼上掉下来了,问他在哪儿,让他赶紧回去带孩子去医院。
接到这个电话,司机哪儿还有心思送我们去他说的那个柳家最有威望的人家,对我们说:“对不住,我娃从楼上摔下来了,我得赶紧回家一趟,带他去医院,就不带你们过去了。你们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看到有一家楼盖的最高、最好的那家就是柳月强家。”
“好的。”我们一听是他家孩子出事了,连忙下了车。
我给司机五十块钱,司机说没有给我带到地方,只收三十,我说没关系,让他别找了,赶紧回家。
这时我还觉得司机人蛮好的,到后来我才知道司机只收我三十,他也赚了。因为从直烟镇到黄柳村也就六七里路,平时价格就十块钱。
那司机看我们是外地人,才狮子大张口要了五十块。
司机跟我道了谢,车子一拐,往前开走了。
我站在村口往里看了看,发现黄柳村跟我老家的村子一点都不一样,倒跟我们那里镇上差不多,房子是一家挨着一家,几乎家家都是小洋楼。
如果这些小洋楼是一个样子盖的话,就更加像我们那里的镇了。
我们按照司机说的一直往前走,找到那家建的最高、最好的楼,可惜人家家里没有人。
“没人?怎么会没人呢?”我郁闷的不得了,抓着大门上的门环,垫着脚往里看。
正看着,身后忽然响起一道陌生女人的声音:“你们是谁?”
我转头一看,看到一个女人骑着一辆有些破旧的自行车,从村子里往我们这边骑。
那女人四十来岁,短头发,黑瘦黑瘦的。
看到她,我以为她是这家的女主人,连忙迎上前道:“你好,我们是来找人的。”
“你们找谁?”那女人从自行车上下来问道。
“我们找柳月菊,你知道她家在哪儿吗?”
“谁?你们找谁?”
我以为她没有听清,就又重复一遍:“找柳月菊。”
她听后,摇头:“不知道,没听过。”
说完,她就要走。
我看她要走,赶忙拦住她,指着身后的小洋楼道:“你不是这家的主人吗?”
女人看了眼我身后的小洋楼,艳羡道:“我哪里能住得起这样的好房子。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阿姨,你等一下。”我再拦住她的去路,疑惑的问:“你不是这家的主人,那你刚才怎么问我们是谁?”
女人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问,愣了一下,才道:“我看你们不认识,所以才问你们的。”
“哦,那你知道你们村还有谁叫柳月什么的吗?”
“我们村姓柳的很多,你问问就知道了。我走了。”她车头用力往旁边一转,我不好再拦她,就让她走了。
见她是往来时路走的,我感到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多想,走到关肆身边道:“我们去隔壁问问吧。”
关肆轻轻嗯了一声。
我们来到隔壁,隔壁也是大门紧闭。
我敲了敲门,对着里面喊:“你好,有人在家吗?”
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理我们。
我们只好继续往前敲门,但敲了四五家,没有遇到一家在家的。
“奇怪,怎么都没人在家?路上也没看到人,是去哪儿了吗?”我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往下一家走。
就在我刚走到下一家,抬手准备敲门时,不远处传来一道陌生男人的声音:“你们在干嘛?”
我循声望去,见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他正骑着一辆满是水泥污点、脏不拉几的黑色电瓶车往我们这边来。
“啾!”男人将电瓶车停在我面前,瞪着我,凶巴巴的问:“你在干嘛?”
这男人好凶啊……看他这么凶,我以为我要敲的这家是他家,连忙道歉道:“叔叔,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是你家。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谁?”男人的口气真凶,我都有点不敢回答。
这时关肆出面了,往我身边一站,对那男人道:“柳月菊。”
“你们找她干嘛?你们和她是什么关系?”
“你认识柳月菊?”关肆只是问他是不是认识柳月菊,他就凶起来:“你别管我认不认识柳月菊,先告诉我,你们是谁,找她做什么?”
“你是她弟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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