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楒白差点被咖啡呛了,他速度地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脸,端正的坐姿,咖啡已经被他稳稳地摆放在远离文件的方位了。
安陵香有一瞬间的错乱,对方的动作快到她都没看清,所以,他抢了她的咖啡,又要赶她出去还是要怎么样?
墨楒白看清安陵香的脸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失神,他蹙眉想了一想,然后瞥眼看到外带咖啡杯的白色杯盖上,有一个粉色的唇印。
那个位置,那个颜色,那个他刚刚喝了好几口的杯子,他还回味地舔了一舔,刚才是觉得除了咖啡的香味以外,好像还有点别的香味,现在他知道那香味是什么了。
他白皙的脸颊上忽然浮起了一层薄红,尴尬得都快耳鸣了。
已经过去的23年的人生里,他都没有做过这么失礼又奇怪的事,他怎么可以抢了别人的咖啡,又吃了别人的口红呢?
身为一个淡定且冷硬的面试官,叫他怎么好好地面对实习生嘛?
他觉得今日不宜再面试,至少现在不行,他得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而且现在面对对方也太窘迫了。
他就连看都不敢看对方一眼,手上收拾着桌上摊开的资料,尽量平静地说:“你明天再来吧,下班了。”安陵香都等了一个下午了,墨氏会不会要她都还是个问号呢,为这个不定因素她还得跑两趟,有必要吗?就因为她学历比别人低就要让她长时间等待,还要跟她改期?太
欺负人了吧!
现在已经跟面试官见到了,再花10分钟给她面试一下就好嘛,毕竟她是正经拿号排队的人,没有说赶走赶走的吧?
于是她将号码放在桌上,直接坐在应试者的座位上说:“经理先生,明天我还有别的安排,既然已经排到我了,就耽误您几分钟时间,我们简单地沟通一下吧,行吗?
我都已经等了一个下午了……”
墨楒白还在梳理自己的情绪,觉得这件事确实是自己的问题,不应该让对方为此负责,于是非常套路地开场说了一句:“介绍一下你自己。”
他之是想拖延一下时间,希望在对方自我介绍的时候,能顺利找回自己的节奏。
安陵香见是这样正经的开篇,马上打起精神来,爽朗地说:“您好,我是来自A大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安陵香,我……”
她的话都没说完,墨楒白拿资料的手就是一抽,那杯咖啡倒在桌上,安陵香瞬间叫出了声,咖啡撒了她一腿,还顺着腿流进鞋子里了。隔壁办公室的人都听见了惊呼声,好奇地出来看看情况,就见墨楒白手忙脚乱地在抢救桌面上的资料,安陵香已经脱掉了鞋子,正在往外倒咖啡,身上的都没顾得上清理
,一屋子的咖啡香,好好闻。
墨楒白一眼看到自己的下属在围观,忙说:“小宋,拿毛巾过来!”
小宋颠儿颠儿地去茶水间里找到一条干毛巾,一条湿毛巾,拿来抢救现场。保洁阿姨很快带着工具赶到了,墨楒白身上什么都没有,安陵香被溅了一身咖啡,白衬衣上有棕色印子十分明显,她赤脚站在地板上,欲哭无泪,看来明天势必得再来一
趟了,这个场面,真的是无法继续面试了。
于是她干脆地拎起鞋子,准备出去收拾一下就离开,于是躬身道:“不好意思,我现在得赶回去换衣服,就按您说的,明天再过来好了,请问您几点钟有时间?”
墨楒白望着她,上下一顿打量,急切地问道:“安陵香?”
“嗯?”她忽然被叫名字,一脸莫名地望着对方,心道:“这位先生有事情可以直接说的啊,为什么只喊人不说话的呢?”
墨楒白等着她的反应,结果发现她竟然没有反应,正当他心情复杂得无以复加的时候,墨少君来了。
大家一看董事长来了,速度作鸟兽散,只有清洁阿姨还在卖力地擦桌子,拖地。
墨少君“哎”了一生,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安陵香见对方没有戴工作牌,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见对方是长者便礼貌地说:“没事,一点小意外,那我先走了,您忙啊。”
墨少君怎么可能让安陵香光着脚离开啊,正想阻止呢,就听冷若冰霜的墨楒白抢先说了一句:“你等一等!”
安陵香不解地回头,就算现在是初夏,还是有点冷的嘛,能不能让她快点回去宿舍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哦?墨楒白几步跨过墨少君的位置,追上她说:“女职员的更衣间里有浴室,我让人带你去洗澡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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