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起床;帮助同学……”安陵香跟在两个孩子身后,见他俩相处得那么好,毫无芥蒂地互相帮助着,感觉心里暖暖的,孩子的纯真和善良总会引起她的反思,既羡慕,又希望自己不管到了什么年
龄,依旧能做一个单纯的人,过简单的生活,拥有小小的幸福就好。
两个孩子洗好手以后,安陵香过去找墨楒白要体温计,看了一下,37.8度,属于低烧的范畴,于是问他,除了头晕还有没有别的症状,要不要请医生过来。
墨楒白摆摆手说:“没事,医生说过今天会有些反复,38.5度以下就不用吃药,物理降温就好。”
“行,那你去拍点冷水?”安陵香建议道。
墨楒白真就听话地起身去洗了个冷水脸,来到餐桌边的时候,脸颊上竟有好看的绯色,估摸着是被冷水刺激过后的正常反应,那种病态的嫣红,还挺好看的。
思及此,安陵香就把视线挪开了:“太奇怪了!我居然认真地在思考‘病美人’这个类型!”
墨楒白没什么精神,果然还是病了不舒服的关系,都没什么力气招待客人,就更谈不上热情了。
杨阿姨多有眼力劲儿一人,全程都在介绍桌上的菜是由什么材料烹饪的,如果是过敏或不爱吃这种材料的人就有机会避开,她一直转着圈给客人盛菜,热情得不得了。
明明是中餐,却吃成了西餐的分餐模式,不过这样倒也健康,想来是为了大家好。
吃完晚餐,时间尚早,墨楒白打开电视放动画片,两个孩子看得津津有味。
聂荣坐在欧文身边陪他看动画片儿,时不时和欧文讨论一下剧情,两个人聊得挺嗨的。
欧文时不时喊聂荣一声“Father”,刺激得墨楒白青筋直冒,他决定行驶作为父亲的权利,很认真地跟欧文说:“你不能再叫他Father了!”
因为墨楒白从没对欧文这么严肃认真过,所以欧文愣了一会儿才怯生生地问道:“为什么啊?”墨楒白本想说因为你应该叫我爸爸,结果一个字都还没说出来就被聂荣抢了话头说:“墨楒白你别太过分了!欧文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给他喂奶喂饭把屎把尿的时候都不知
道你在哪儿呢!我做了一个父亲能为他做的一切,他叫我Father怎么了?我觉得非常合理!”
眼眶都被气红了的墨楒白严肃地说:“这是两码事,我不否认你对他的关心和爱护,但你不是他的Father,我……”
一句‘我是’都没能说完就被聂荣打断了说:“那是我和欧文之间的事,他愿意这么叫,我愿意做他的Father,你没有发言权。”
墨楒白毫不退让地说:“我当然有发言权,我才是他的……”
安陵香放好家用药箱出来的时候就听见两个大男人在孩子面前争执,出声道:“别说了!你们都吵到他们看动画片了。”
两个因为争风吃醋而丧失了理智的男人这时候才发现欧文已是一脸惊恐地看着两人。
安陵香朝欧文招了招手,欧文跑到她面前去了,她将孩子抱在怀里安抚了一番说:“没事,宝宝。他们在闹着玩儿呢,你别怕。”
欧文感觉得到安陵香刚才的语气也不太好,于是问道:“妈妈,你要批评他们吗?”
安陵香的脸上满是问号,欧文接着说:“不听话的小朋友是会被老师批评的。”
这下终于搞懂欧文的逻辑了,安陵香说:“好,我会批评他们的,你去玩儿吧。”安陵香打了个手势,两个气急败坏的男人就走过去了,三人围着餐桌的一角坐了,她撑着脸颊说:“我已经累了一天,都没力气跟欧文解释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俩还有精
神吵架,我也是佩服得不行不行的。”
两人同时嗫嚅了一句:“没有吵架……”
安陵香摆摆手,这种话能信?
她问:“你俩刚才在吵什么?”
聂荣愤愤儿地控诉道:“他居然跟欧文说以后不许叫我Father,谁给他的权利?”
墨楒白同样提出自己的论点:“我才是孩子的爸爸,欧文不能叫我以外的人Father。”
两人说完就瞪着对方,视线交汇处仿佛有火花迸溅出来。
安陵香想了想说:“行,入乡随俗吧,以后欧文叫荣大爷干爹,我会慢慢教他改过来的。”聂荣不满,申诉道:“都叫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要改?根本就不用顾虑他的情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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