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对自己的这位外公知道的并不多,只是知道他来自c国,是个流浪画家,非常的有才华,易莎尔几乎是对他一见钟情,之后两人也是琴瑟和谐的。
易莎尔眸光贪婪的看着躺在冰棺里的丈夫,甚至想伸手去碰触柯飞尔的脸颊,苏沉月淡淡道:“女王殿下,保重身体要紧。”
易莎尔抿了抿唇,收回了手。
花语走到另一口冰棺前,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
她看起来年龄不过三十出头,和柯飞尔的眉眼生的像,有些忧愁的意味,即便死去了五六年,脸色惨白,但是仍旧是非常美丽的。
就像是落入人间的天使,纯洁的好像多看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这是花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回忆中、梦中的人,终究是和真正的人有差别的,花语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看见了一种自己以往从来没有在母亲身上发现的凉薄。
花语垂下眼睫,伸手抓住了安不语的手,只感觉抓住了一块生铁冷冰,没有记忆之中地丝毫柔软温热,懂的人学血都凉了。
苏沉月立刻将她的手抽回来,愠怒道:“你不要命了?!”
花语没有说话。
苏沉月语气软和下来:“姐姐,你不要这样,这里太冷了。”
花语这才嗯了一声,忽然问:“你觉得我和我妈妈像吗?“
苏沉月愣了一下,而后摇头:“不像。”
的确,花语的骨头结果微调,现在最多只有两三分相似自己的母亲。
花语看着安不语的脸,低声道:“妈妈……你对所有人都那么温柔,你像是一个天使,所有美好的词都可以给你……但是你却独独把自己所有的残忍都给了安不言。”
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哭出来了,但还是哽咽了:“妈妈,我没有资格怨恨你,但是你真的……太残忍了。”
安不语这一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安不言。
花语在古堡做的那个梦,其实是Ice的记忆,在Ice消失的那一瞬间,花语得到了她所有的记忆。
安不言的母亲,是一个妓女。
安博士没有娶妻,在最落魄的时候,沉溺红尘软骨,跟一个夜总会的头牌相好,后来这头牌怀孕了,见安博士出手大方,就想把孩子生下来讹诈点钱,或者是让安博士把她赎出去。
但是安博士只是一个穷酸的研究生,他手头的钱都是挪用的实验公款,这件事东窗事发后,他只能卷铺盖跑路,那头牌已经怀胎七月,知道消息的消息的时候都气疯了,孩子也因此早产。
因为生过孩子,头牌不再是头牌,没有了曾经的众星捧月,还得带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可想而知安不言会遭遇怎么样的对待。
安不言的母亲好几次都想弄死他,或者是直接送到福利院,但是都被一个好心的姐妹拦住了,安不言两岁的时候,眉目之间就已经可以窥见那惊人的美色,所以夜总会的妈妈桑就动了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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