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靳淮从校长办公室出来,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而后才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两颗小草莓。
这小草莓种的位置着实刁钻,就在下颌偏侧的皮肤上,就算是全高领的毛衣也不见得遮得下,更何况是夏季炎热的天气,作训服也是非常单薄的,领子全部竖起来,也遮不住那暧昧的红痕。
刚刚和岳校谈话的时候,那个老头子总是有意无意的把眼睛往他的脖子上面瞟,他还以为这老头儿犯了什么神经,现在想来……
正好方初一迎面走过来,略有几分拘谨又严肃的给余靳淮敬了个礼,她的军衔没有余靳淮高,本人也对这个年轻的后辈非常的欣赏,刚刚打算跟他聊两句a班学员的处理情况,忽然眼风一瞥,看见了他脖子上的两枚红痕。
方教没有结过婚,也不清楚男女之事,下意识的就皱起眉道:“学院位置处在郊区,又背靠大山,蚊虫很多,普通的花露水没有用处,蚊香也作用不大,我那里有几瓶熏香,对蚊虫很有效果,待会我给你拿两瓶。”
余靳淮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方教为什么要给自己熏香,但是瞅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脖子上也就明了了,心里不由有几分的无奈,那个小怂包看着怂唧唧的,其实胆子比谁都大。
想清楚了其中关窍,余靳淮也没有拒绝方教的好意,毕竟这里蚊虫的确是多,也没有挂蚊帐什么的,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晚上睡觉的时候要不是全部缩进他怀里,肯定会被咬得满身都是包。
……
花语昨天晚上一晚上没有回去,已经预料到了一回去肯定会被问昨晚上上哪去浪了,她想了半天才编出了一个自认为非常稳妥的理由。
回到寝室,狄子音她们正在阳台上洗漱,看见她回来,狄子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地扔下手中的洗脸巾,顶着满脸的洗面奶泡沫冲到了花语面前,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上下左右的看了又看,活像是一个失去儿子十几年又见到儿子平安回来的老母亲般焦急,“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打你电话也不接,你不会是被方教拖走了吧……”
花语本来就想让方教来背这口黑锅,见狄子音自己已经想到了,甚是欣慰的道:“是啊,方教说我太皮了,应该进行教育,之后她又跟我们教官商量了一下,决定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洗脑……就是对我单独进行辅导。”
狄子音一听。如临大敌又非常悲哀的道:“花花,你真的是太惨了。”
其实自军事学院建立以来就有这样的传统,毕竟能进军事学院的都是龙子凤孙,性格又傲,脾气又倔,总有那么一两个进了学校后仍然收不住自己脾气的刺头,但是这样的刺头又常常是出类拔萃的,学院经过重重考量,也舍不得放弃如此可琢可磨之材,就会让教官进行单独教育。
所谓单独教育就是承受比旁人要多一倍的训练量,整天跟教官贴身在一起,几乎可以说是惨无人道了。
狄子音她们倒是没有怀疑这件事的可信度,毕竟花语真的非常优秀,脾气也的确有那么点倔。
花语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蹭饭蹭睡,心情非常的nice。
上午的文化课也不知道是不是花语昨天下午露了那么一手。轻视她的目光倒是少了许多。
花语坐在位置上淡漠的想,果然这个地方就是强者为尊,谁拳头大谁说了算,她还没有怎么地呢,这些人就已经开始动摇了。
今天上午上的课是追踪术。
花语对这个其实兴趣不大,因为她自己本身就非常擅长,不过她发现听老师再重新梳理一遍还是大有裨益的,听得还挺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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