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嗯哼了一声,“这个谁知道呢,要不要检查一下?”
伍煦道:“它们吊的比我们要高将近一米。”
花语耸耸肩:“那就不检查了呗,其实不检查也没什么,”她指了指那几个比较新的熊:“这几个,就是那群跑来雀蓝山探险的智障大学生,其他的,我估计都是工厂的……工人。”
伍煦一脸你疯了吗的表情:“还有人把整个工厂的人都弄死,还他妈的吊在这里?!”
花语说:“心理变态的世界是你没办法想象的,不如我们还是来猜一猜为什么楼下有个熊还没有挂上去?”
头顶上挂了那么多的尸体,花语却风轻云淡的仿佛头顶垂着的起紫荆花,池景润甚至觉得,她像是痴迷拆包裹快递一样的想要拆开这些熊。
花语说:“楼上应该会更多。”
三人上楼,如法炮制的撬开锁,第一时间抬头看——比二楼吊着的熊还要多,也更久。
池景润吞吞吐吐的说:“教官,表态把人都吊起来是什么意思?我之前看电视。里面的虐待基本上都是碎石什么…”
花语说:“那是电视,现实要残酷的多,吊起来是一种自杀的方式,也许是有人觉得这样子被吊着其实一种赎罪。”
伍煦道:“赎罪?”
花语没解释,划开了一个熊的肚子,恶臭铺面。
这一次,掉落出来的不只有棉絮,还有骨头——尸体上的肉已经腐烂殆尽了,花语捡起一根骨头看了看,这是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女孩子的骨头。
花语环视四周,猜测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在传说里拿着钱离开的工人会全部被吊在这里,政府买下了这块地,是真的不知道这几年这么多的尸体吗?
花语觉得传说,处处都充满了蹊跷。
她叹了口气将骨头放在平车的做工台上,忽然看见一辆平车下面放着一根很长的铁棒。
她过去抽出来,上面已经生了厚厚的一层锈,但是铁棒是实心的,非常沉,要是一棍子下去,几乎能要人的命。
铁棒估计是用来捣棉花的,上面还粘着一丝一缕的棉絮。
这是进入工厂来的第一个收获,她非常满意,提着棍子打算去三楼看看,忽然感觉到了一双窥伺的眼睛。
花语背脊一凉。
伍煦站在她左边的过道里,正在看车底下有没有别的东西,而池景润在扒拉床边的一根栏杆——背后的人,是谁?
花语右手捏紧了铁棒,左手握住了匕首,猛然回头。
身后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只玩偶熊被窗户里吹进来的风,吹的摇摇晃晃,脸上滑稽的笑容仿佛是暗夜在寻觅食物的怪物,让人浑身不舒服。
池景润终于扒拉下来了那根栏杆,大概有六十公分的样子,他欣喜的对花语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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