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躺在床上的第四天,见到了凤俦。
这个曾经她以为和自己不会有任何关系仅仅只是别人嘴里的一个名字的人忽然成了她的血亲大哥。
凤俦长得和凤桉年比较像,但是眼睛继承了安不语的瞳色,平时看起来是一种和黑色没有多大区别的深蓝,但是在眼光下立刻就显出蓝水晶一般的晶莹剔透。
这样一双眼睛生在安不语脸上,是纯净自然不带一点其他杂质的媚,但是凤俦的一双眸子却是磐石一般的坚毅,带着可亲的温柔。 凤家的几个兄弟姐妹的皮相都是个顶个的好,凤俦穿着军绿色的衬衫站在花语窗前,剑眉入鬓,眸若寒星,常年的军旅生涯却并没有让他的皮肤变的黝黑,要是不说
,谁能知道这个年轻人已经是上校的军衔?
看着花语滴溜溜的大眼睛,凤俦忍不住笑了,伸手摸摸她的脸颊,“之前三妹说你状态不是很好,大哥就没有来看你,小妹不会怪我吧?”
花语摇摇头。
凤俦道:“你现在觉得好一点没?”
花语眨眨眼睛,看向一边的椅子,示意凤俦坐。
凤俦从善如流的坐下,笑着说:“你嫂嫂有点事,不方便来看你,等你伤好了我再带她来见你。”
花语哦了一声。 她的嗓子其实已经好了很多了,但是说太多的话还会疼,而且声音就跟破风箱被拉起来似的十分难听,简直就是童话故事里狼外婆的鬼嚎,花语很抗拒这竟然是自己
的声音,所以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凤俦跟她聊了一些凤家生活上的事,花语发现这个大哥是个十分有涵养并且博览群书的人,不管是天文地理或是野史杂谈,他都知道一些,并且能谈笑风生,还有很
多的灵异志怪故事让花语十分感兴趣。
凤俦这样的人若不是从军入伍,在大学里当个教授也是绰绰有余的,让花语觉得很亲切。 凤俦讲到小时候几姊妹抓别人家池塘里养着的牡丹锦鲤鱼来烤时,露出一点含蓄的笑容:“其实这件事是阿皖扯出来的,她那时候年纪小,什么新鲜事都想尝试,就撺
掇着我和阿栎给她捉鱼,后来被父亲抓个现行,是阿栎出去顶的锅。”
“阿栎只是有些离经叛道,但是对于自己兄弟姐妹是真心的好,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知道我们找到你肯定很开心。” 花语眨巴眨巴眼睛,对这个传说中千里追妻的二哥蛮好奇的,但是她眼珠子转了一圈,勉强拖着自己已经是个残花败柳的嗓子沙哑开口:“三小姐……三姐跟顾致琛怎
么回事?” 凤俦一怔,随即道:“你还知道她和顾致琛的事?阿皖心思深,父亲也未必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年有个宴会,这两人在酒桌子喝酒,都喝醉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二天醒过来躺一张床上,阿皖当然不放在心上,但顾少有点意思,口口声声要阿皖负责。”
花语由衷的感叹:“真不要脸。”
凤俦道:“我也不知道阿皖是什么意思,但是从私心来讲,我并不希望阿皖和他在一起。”
“这个人,出身不好,水太深了。”
……
“二爷,郭瑾意刚刚招了。”余桑小心的给余靳淮倒了一杯茶,斟酌道:“她说,告诉她弯弯小姐花生过敏的是秦瑶,我已经让人把秦瑶扣下了,您看……”
秦瑶,
整个余家谁不知道,这是慕容薰的脑残粉。
余靳淮手指搭在茶杯上,脸上古井无波,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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