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浅浅的笑了,从后面环住了我的腰:“孩子,正跟避水珠同时出现的,又带了龙的祝愿,大概跟水有缘,起名字,也可以跟水有关,你喜欢哪个字?”“都好。”我犹豫
了一下:“不知道,姓什么?”
“你说。”程恪微微一笑:“不过是个称呼,怎么都好。”
是啊,怎么都好。
“走吧。”程恪牵上了我的手,声音都能听出来浓得化不开的好心情:“回家。”
“嗯。”跟程恪修长的手指十指交缠:“回家。”程恪的身份证上既然是姓程,那孩子就也姓程就好。
我喜欢这个“程……”字。
“你笑什么?”程恪低了头。
“我没笑。”
“好,你说没笑就没笑。”程恪微微一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乖。”我微笑起来:“希望孩子跟你一样乖。”
“不乖,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你敢。”
“好,不敢。”。
远处响起了烟花爆竹的声音,是啊,快过年了。
又是一年,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吧。
真好。。
“行了,那个珠子,你还要看多长时间。”二姥姥望着二姥爷,显然有点不耐烦:“看烧的你。”
二姥爷则将那颗珠子搁在了手心儿,眯着眼睛像是总也看不够一样:“好东西。”
二姥姥一声嗤笑:“就你知道是个好东西?”
“菊花,”二姥爷忽然把眼光从珠子上挪到了二姥姥的脸上来:“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以前在潭深镇的时候那件事情?也跟水有关。”
二姥姥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微微有点不自然:“过去了那么多年,亏你倒是还记得。”
言下之意,是二姥姥自己,也没有忘记啊!
二姥爷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了个怀念的表情来:“那个时候,年少无知啊……”
年少无知……在他们年少无知的那个时候,二姥爷的名字不是二姥爷,而是杨不归,二姥姥的名字也不是二姥姥,而是刘菊花。
掰算掰算,有多少年了?咿……可得好好想想。
只记得,那一年开春,桃花开的特别好。
潭深镇依山傍水,有深潭,也有河。。
到了河水化开冻的时候,沉寂了一个冬天的鱼开始得到了自由,全从清冽的水面上冒出来去找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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