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嘴？”
我没太听懂，“啥意思？说错话？”
“嗯！”马铁红说到这些就垂下眼，“她就是总是说错话，说完自己就很自责的样儿，不小心的样儿，然后……雪菲就会特别生气，最早，你刚来北宁的时候，就是霍柔说你很胆小
，没见过世面，很怕事，需要被保护，她特意交代雪菲别去找你麻烦，说你要安安稳稳的和霍医生结婚，雪菲听完就急了，就去找你了……”
“小柔说这个没什么错啊。”
我紧着眉，“她这不算是漏嘴啊。”
好言相劝。
小姑子做到这份儿上不容易了。
“我们都了解雪菲的性格啊！”马铁红有些着急，“熟悉雪菲的都知道，她听不得这些的，还有啊，云莱，那时候云莱很讨好霍柔的，霍柔也会在云莱那说漏嘴，泄露些信息什么的……我形容不出来，她
说的时候吧，你挑不出毛病，但回头想想，就是不对劲儿，我……”
“铁红。”
我心里叹气，拍了拍铁红的胳膊，“小柔就是很温和的性子，对谁都很好，夏雪菲和她是一起长大的，她们当然会聊天啊，云莱讨好她，聊天也正常啊，她就是人好。”
“小金，我……”马铁红脸都涨红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说，霍柔……我觉得她就是那种和谁都好，但谁和她处不来的人，隔着心……我是不愿意说这些的，我知道她是你小姑子，你特别喜欢她，一提到霍柔，你话里话外都护着，我也不想挑拨离间的，我也怕她……就是，你人真的很好，这两年，我真的很佩服你，我怕你吃她亏……雪菲现在人还在精神病院
，疯疯癫癫的，我觉得要是没霍柔，雪菲也不能……”
“铁红啊。”
我有些无奈，提到夏雪菲谁都闹心，院里人都知道，那姑娘真神经了，精神病院小两年，狂躁症，听说喂药时都得给她绑住，夏副院长因为她的关系，都内退了。
可这完全就是夏雪菲自己作出来的，和霍柔毫无关系啊。
“铁红，小柔那是我小姑子啊，我能吃她什么亏。”
“不是的，就是……”马铁红都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急的不行不行的，“我和霍柔共事好些年，她特怪，霍医生去总医，她就会调去，霍医生回来，没过多久她就会回来，然后……霍医生对她并
不亲近……我以前，见过霍医生在走廊拽着他小妹妹的胳膊走，霍蕊，冬天，好像是霍蕊逃学，被他逮到了，霍医生就让她在走廊站军姿，一个小时，不许动，站到一半霍蕊就嚷着
要吃糖葫芦，霍医生就去给买，陪着她站，霍蕊吃一粒，霍医生就撅折尖头的一截签子，让霍蕊好咬，不戳到嗓子……明面上看，霍医生对霍蕊很严厉，不讲情面，军姿必须站够一小时，手必须在裤线上，可我们看着，他是贴心，一直陪着，给撅着签子，那时候，护士们都说，能让霍医
生这么罚一回做梦都得笑……”
这事儿我知道！
霍蕊和我学过，她和霍毅关系好，就是因为霍毅这些小细节啊。
她说最怕霍毅，但家里，也的确只有霍毅最疼她，最关心她。
“铁红，你说这个，是想表达什么呢？”
“就是……”
马铁红自己都凌乱了，“霍医生没对霍柔这样过，给我的感觉都很生分，很一般……”
“性格不同嘛！”我笑了声，“霍蕊是开朗任性的小丫头，霍毅会很严格，过后也需要哄啊，霍柔没比霍毅小几岁，很懂事，霍毅自然就不需要费心了……好啦，铁红，门口不还有人等我呢
么，走，见见去，我看有啥惊喜！”
做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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