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肖鑫手里的瓜子落地,他怔怔,怔怔的,看着办公室里循声望过来的两张男人的脸--。
陈大夫的惊讶,瞬间而起的窘责!
肖刚的惊慌,“肖鑫,你怎么……”
阳光好灿烂,办公室里如此明亮,肖鑫啊,你怎么会这么冷呢~。
“爸……”
肖鑫心口憋闷,抽搐!
可他还是扯起嘴角,指了指地上的瓜子袋子,“我不小心,把瓜子弄洒了,对不起,你别骂我……”
“肖鑫!肖鑫!陈大夫!快!药!”
佝偻在地的肖鑫第一次知道,原来,他活不过三十的啊……
理石地面。
刺骨的凉。
“爸,我数学很好……我还有二十一年对不对……好长的……你别嫌我麻烦,别扔下我……我长大了,会孝敬你……”
“肖鑫啊!”
肖刚抱着他哭,“爸爸不会不要你的!陈大夫!快点救救我儿子啊!快啊!”
那天的肖刚内疚不已,等肖鑫缓过来,第一次,背着他去玩。
秋天--。
漫山的红叶,肖鑫伏在肖刚的背上,看着满山的火红,“爸,那是枫叶……我认识的……”肖刚背着他爬上来早已气喘吁吁,眼神复杂,却又含笑,“秋天悲肃,但却是收获的季节,秋越浓,枫叶越红,肖鑫,咱好好的吃药,病一定会好的,生活,一定要过的有
希望,有奔头,开开心心,红红火火,知道吗。”
“嗯……”
疼。
我扯了扯嘴角,好疼啊!
“爸……”
我还没到三十啊!
喃喃的叫了一声,睁眼,发现还是卧室,那是梦……
我身体控制不住的佝偻,这才发现,疼的不是心口,是小腹!
肠节似噬扭着,绞断一般!
卧室里很亮,阳光都落在梳妆台上--。
我拧着眉恍惚了一分钟彻底回味儿,老子这是痛经撒!
大爷的!
伸手,嘴里嘶嘶着去摸昨天扔到床头柜上的止疼药,拿过后一看,靠!
怎么就剩一粒了?!
昨个明明吃了一半还留一半的啊!
我半死不拉活的撑着从床上坐起,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
百分百是霍毅进来了,把我药偷走了一部分!
缺德啊!
心里腹诽,我只能抠出那片儿放到嘴里,刚咽下去,卧室的门把就‘嘎达’响起,咧着嘴角,我直盯着门把手不放,记得,昨晚反锁了啊!
两秒后!
霍毅轻车熟路的就进来了,看到坐在床上的我,人一点惊讶感都没有,“醒了?”
“你怎么说进来就进来啦!”
霍毅看都没看我,应该才从外面回来,身上的寒气很重,站在门口解开几粒扣子,手习惯性地互相搓了几下,“你昨晚梦到什么了,一直哭……”
“我……”
我惊到了,手指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干的,大男人谁老哭啊!
“谁哭了!你昨晚进我卧室了啊!”霍毅大方的点头,眸眼很深的看我,“我得陪着啊,金多瑜气性大,得哄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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