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太医们都对司徒俊的病情毫无办法,司徒俊去世之后,司徒睿虽然一度下令追杀木清,但最后不了了之,是因为他知道与木清无关。
可是这件事如今又被徐秋水重新提起,心中有些不悦。
徐秋水也清楚在司徒睿面前提起自己死去的孩子会引来司徒睿的反感,但是,司徒俊的死就像卡在她的喉咙里鱼刺一。取出来的唯一途径就是,将所有的责任推给木清,把罪名推给安灵素,让他们这些人统统去死!
对,只有让他们统统去死,才能告慰俊儿的在天之灵!
徐秋水眼中染上一丝疯狂的神色,嘴上却说道,“可是俊儿分明是在木清的救治下不治身亡的。臣妾原来也以为俊儿之死是天意如此。可若是皇贵妃与木清早就相识的话,那便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了。皇上您想想,若是真的如皇贵妃所说,她与木清交情一般的话,木清又怎么会甘愿冒着被杀头的危险,进宫来为云贵妃诊治呢。”
徐秋水的话才说完,司徒睿脸就一下子沉了下来:“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皇贵妃与木清共同谋害了朕唯一的皇儿么?!”
“是!”徐秋水不顾司徒睿的脸色难看,答得十分干脆,“俊儿的死与皇贵妃脱不了干系,臣妾这么说,并非是无凭无据的。”
“你有什么凭证?”司徒睿盯着徐秋水问道。
“皇上可知道,木清,曾是灵州王的门客之一。”徐秋水缓缓的说道。
司徒睿闻言,眼睛里都可以冻出霜来,“你是说,司徒炎?”
徐秋水观察司徒睿的神色,点头,心中暗喜,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是,当年安灵素便是司徒炎护送到京城的,这么久以来,他们两个人看似毫无关联,但是,木清既然是灵州王的门客,又与安灵素相熟,他们之间还不知道有什么龌龊的事情呢。皇上,俊儿已死,但事关皇上的安危和西陵江山社稷的稳固,纵然皇上要降罪,这些话臣妾也不得不说。”
司徒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徐秋水暗自得意。
徐秋水不知道的是,贪魇之前曾现在御书房,在司徒睿的耳边低声说道:“皇上可知,司徒炎,字岚月。”
这么短短一句话,就已经让司徒睿震惊不已。
岚月公子,那个在百姓心目中声望越来越高的民间神秘男子,却是他那个“好弟弟”!假装受了重伤、卧病在床,滞留于京城,实际上却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好在外面招兵买马,收买人心。
没想到啊,他真是用得一手好兵法,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当真是他的好弟弟啊!
震怒之下,他便命人将木清关入大牢。
至于说安灵素与司徒炎有染,司徒睿知道徐秋水素来与安灵素不和,徐秋水的话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若是单单以徐秋水的一面之词就将安灵素定罪的话,那司徒睿就不是司徒睿了。
不过,徐秋水的话终究还是在司徒睿的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他也不会轻易放过秦晚歌,他的打算是,将秦晚歌软禁在悦君殿,等审问过木清之后,再做定夺。
许久之后,司徒睿才回神,说道:“朕这般对素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李德寿恭敬退下,默不作声。
不久后,映雪便悄悄来到勤政殿,李德寿并不知情。
司徒睿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跪在下首的映雪,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主子传唤,奴婢不敢不来。”映雪五体投地,恭敬地说道。
“你还记得谁是你的主子么,我以为你已经忘了!”司徒睿随手抄起一本奏折便朝她丢了过来了。
映雪不躲不闪,沉沉地道,“奴婢绝对不敢,主子恕罪。”
“哼,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你自己心里清楚!朕只问你,今日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何知道那个木清的住宅,又是如何请来的木清?难不成之前素素就一直与那木清有联系,你也与她合起伙来骗朕么?”
“皇上圣明,绝无此事。木神医之住处,奴婢今日是第一次去,在那陈家庄一问便知,很好寻。贵妃娘娘一直居于深宫,从未背着人出过宫禁,也从未与木神医暗中有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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