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却不见司徒炎有反应也没有说话,秦晚歌不解地从司徒炎怀中抬头,看见的却是司徒炎的脸色异常苍白,一头冷汗。
司徒炎笑的比哭还难看,说道:“伤口裂开了……”
秦晚歌看着那雪白的里衣被鲜血浸透了,心中只想了一个字,该!
木清被抓来给司徒炎包扎伤口,包完之后,一副感慨良多的模样絮絮叨叨的说:“重伤在身的人怎么就不知道要节制一点,你伤口还没好呢,不要一醒来就想着做剧烈运动。美人一直在这,一定是你的,跑不了的。”
木清话刚说完,就被司徒炎用枕头砸到门外去了。简直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可是,木清还是想说,王爷,司徒炎,你这德窑出品的上好釉上彩陶枕就这么拿来当武器,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虽然早上因为动作太猛不小心扯动了快愈合的伤口,但司徒炎的恢复能力还是挺好的,休息了一天,伤口愈合情况良好,到晚上他已经能够坐起身了。
在床上躺了那么长时间,司徒炎都觉得自己骨头躺散架了,死活闹着要下床,被秦晚歌冷着脸训了一顿,就乖的像猫似的靠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还讨好地望着秦晚歌讨饶:“不气不气,你怀着孩子,生气不好。”
秦晚歌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他。
“咳咳……”门外适时响起咳嗽声。
秦晚歌回头一看,是叶初七过来了,他这几天都该在追查骊山那批杀手的事情,这会儿出现,应该是有眉目了。
然而,叶初七一来,就迫不及待的与他们家主子叙旧,“王爷,您感觉如何?”
司徒炎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本王好的很,你有事就直说。不必在这儿插科打诨。”
叶初七嘿嘿笑了,才转向秦晚歌,“长公主,你让属下去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查什么?”司徒炎有些不解的看着两人。秦晚歌便向司徒炎简单的解释了几句。司徒炎听完解释点点头,问叶初七道:“都查出什么了?在骊山刺杀的是什么人?”
叶初七说:“这莲花箭制作精良,现在极少有人用。但十几二十年前,南境的小国倒是常用,尤其是尼罗国。顺着这把箭,我们不仅仅查到了南境,还查到这箭的主人。”道。
司徒炎跟秦晚歌对视了一眼,南境?又和南境扯上关系了,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叶初七顿了顿,说道:“这箭的主人名叫惊风,是星宿阁排名第二的杀手,没人知道他从何而来、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他入星宿阁短短两年的时间,就由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冲杀到了星宿阁排名第二的位置,此人暗杀本领十分高强,据说他从未失过手,也没人见过他真正的模样,他留下来的,就只有这么一支莲花箭而已。”
说完,便看着司徒炎和秦晚歌。
秦晚歌眼底寒意闪烁,朱唇却浮出一抹兴致盎然的笑容,“与南境有关,又与星宿阁有关,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有人都卯足了劲儿要你的性命,你还觉得有趣。”司徒炎皱着眉头说道,不难看出他的担忧。
“这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我回宫了,她再怎么折腾都翻不出本宫的五指山。”秦晚歌不以为然地道,全然没把徐秋水放在眼里。
如今的徐秋水已然是在垂死挣扎,断气前的最后一搏,不足为惧。
叶初七禀完自己的调查结果,便识趣地退下了。
此时人家小两口浓情蜜意,他还在这里当灯照亮就太不知趣了,简直找打。
她漫不经心地说道,“尼罗灭国时,我才那么一丁点大。再者说,我与南境素无恩怨又无利益冲突,不可能是南境人想要我的命。唯一的解释就是,视我为眼中钉的皇后娘娘是尼罗国的公主,而且已经与尼罗国的遗民联系上了,并利用那些人来要我的性命。”
司徒炎闻言皱了皱眉。
一直想将素素置于死地的,只有徐秋水一个,这也恰好解释了为什么这次那些杀手有备而来,好像对骊山猎宫了如指掌。
“徐秋水若真是尼罗国的公主,且与尼罗国遗民联系上了,那之前刺杀司徒睿的事情,会不会与她有关?”
“不会。”秦晚歌笃定的说道,“徐秋水这个人我了解,为了爬到皇后这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位置,她花费了无数心血。且不说她对司徒睿还有没有什么感情,就单是为了今日的荣华富贵,她也断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已经亡了的国家而舍弃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一切的。所以,与其说徐秋水是与尼罗国的遗民勾结,还不如说徐秋水在利用那些尼罗国的遗民来达到除掉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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