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到悦君殿的时候,见秦晚歌愁眉苦脸的闷声不响,不似往常一般笑着迎上去,司徒睿心疼的说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见司徒睿低声询问,秦晚歌半身才动了动,闷声的说道:“没有人欺负素素。”
但是那样子分明是十分不高兴的样子,司徒睿又追问道:“不是有人欺负了,这是怎么弄的?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接着,秦晚歌用着泫然欲泣的表情看着司徒睿说道:“素素昨天晚间做梦梦到了已经逝世的母后,她问素素怎么这么久不去祭拜她。素素在西陵,已是皇上的人,可是母后陵寝是在南疆,素素无法去祭拜啊。梦中醒来,想到母后心中难免的难过,没想到皇上此时过来了,让皇上不高兴,是素素的不是。”
看着秦晚歌这般的模样,司徒睿哪里还舍得指责秦晚歌半句啊,忙不迭安慰道:“是你的母后便也是朕的母后,理当祭拜。只是南疆离着西陵着实的太远,朕不能陪你回去祭拜,是朕的礼数不周全,素素怎么还将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呢。”
“素素如今身心都在皇上这里,回南疆肯定是不可能。只是如今母后在地下亡灵不安,素素不能祭拜心中已是无比愧疚。素素想跟皇上去宫外为母后祈福,不知道皇上可应允?”
那般可怜兮兮的看着你,让人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司徒睿自然也不例外,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素素有这份孝心,朕当然不会阻拦。”
“素素多谢皇上成全。”秦晚歌可怜兮兮的道,司徒睿心都酥了。
京城的雪月庵,是个极其清净的地方。
皇贵妃为亡母祈福,自然不像之前那般的兴师动众,只是带了几个贴身伺候的宫女和几个禁卫,便出宫了。
秦晚歌出宫之后,留在雪月庵内祈福的不过是替身如梦而已,真正的皇贵妃已经到了司徒炎的别苑中。
夤夜前来,为的自然是身中柳心散之毒的秦卫。
木清没想到秦晚歌的动作这般的迅速。
他研究了三年多,都没有找到解柳心散之毒的方法,皇贵妃仅仅在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内,便找到了解毒的方法。他觉得倍受打击的同时,对秦晚歌的解毒方法也觉得十分的好奇,少不了一番穷追猛打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秦晚歌将手中的蛊虫给木清看,木清想起之前那两张药方,和自己帮忙抓的那些毒虫,恍然大悟,当即就激动了:“这蛊虫是蛊王?你以血喂蛊练了这蛊王给卫儿解毒?你疯了不是,若是司徒炎知道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所以本宫才找你秘密的商谈,这件事情不能让王爷知道。”秦晚歌瞪了木清一眼,示意他说话小声一点,不要让别人听见。
若不会这次解毒方法实在太过于凶险,有木清这个神医在身边的话相对安全一些,秦晚歌也不会将一切对木清和盘托出多生事端的。
“可是你这种解法是治标不治本的,你以血喂蛊就相当于和卫儿命脉相连,不仅会让自己元气大伤,而且只是将卫儿身上的柳心散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就算是为了救卫儿,我和司徒炎也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木清态度坚决。
他很清楚这种办法有多凶险。就算是为了救人,也不能拿别人的命去换啊。
“蛊我已经练好了,想再收手已经来不及了。”秦晚歌淡淡的说道。
“这次将柳心散转移到我的身上没有那么凶险,那柳心散可能对于平常人来说是致命的毒药,我可是从小在南疆长大,自幼与毒药和毒虫为伴长大的,小小的柳心散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当然,也没有绝对安全的事情,在解毒的过程中我会会耗费一些心神和内力罢了,以后需要慢慢休养生息恢复元气,但要不了我的命,对我来也并不算什么大事。”秦晚歌见着木清不同意便解释说道。
木清听了秦晚歌的话,有些怀疑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好端端的,我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么?”秦晚歌白了木清一眼说道。
木清顿了顿,摸着下巴看着秦晚歌,不解的问道,“你与卫儿非亲非故的,怎么会用这般凶险的法子为卫儿解毒?”眼中带着淡淡的疑惑,和探究。
木清看似是个风流不羁的形象,但是能跟司徒炎成为朋友的,必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而且他精通艺术,心思缜密,此时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秦晚歌,秦晚歌也镇定自若,好在她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给木清听。
“因为司徒炎。”沉默了许久之后,在木清以为秦晚歌不会回答的时候,秦晚歌忽然说道,眸子里面闪过淡淡的伤感。
木清疑惑的看着秦晚歌,却见秦晚歌说道:“因为卫儿是她留在世上的唯一的亲人,她的亲人也是司徒炎最重要的人。若是卫儿有什么事情,司徒炎想必很难过,所以,为了他,牺牲这一点算什么。”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惆怅之意,虽然不过短短的几句话,但却是留给人无比大的想象空间。
于是木清自动把她的话理解成了:司徒炎对秦晚歌念念不忘——卫儿是秦晚歌最重要的人——因为安灵素喜欢司徒炎——所以安灵素为了司徒炎,拼了命去救卫儿,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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