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文渊吧,文澜总是提起你呢。”看着赤脚冲出来的人,权瑟笑了笑,抬手摸了花葬骨的头“把鞋子穿上,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我家的醉鱼可是江南最好吃的。”
花葬骨低头看一眼脚下,眼角瞄到权瑟右手握着的清风,额角跳了跳,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心中恨铁不成钢的跳脚,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江南落雨的湖心岛。
“葬骨,今日是哥哥的生辰,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权瑟站在树下看着遥岸灯火通明,心不在焉的问着。
“这里平静,带你过来静心。”
花葬骨不知从哪里弄来好多纸伞,撑开之后扔到树上,不多时孤岛上就多出一个避雨的地方。
“今天的晚宴有醉鱼,你真的不去?”权瑟看向花葬骨,有些好奇这人今天的反常。
“醉鱼什么时候吃都可以,今天我想吃烤鱼。”花葬骨说着脱下外衫跳进水里,水花溅了权瑟一身,面瘫脸看着抽风的花葬骨,权瑟也脱了外套,跟着跳进去,反正今日闲来无事,陪他疯闹一回也无伤大雅。
不多时两个落汤鸡爬上岸,抱着大鱼哆哆嗦嗦的跑回树下,一个生火一个斩鱼,忙的不亦乐乎,权烨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披头散发的水鬼围着火堆烤鱼,好气又好笑。
“你们倒是会躲,清闲自在留我一个人应付那些麻烦。”权烨嘴上抱怨,人走到了火堆旁坐下,把手里的食盒放在两人面前打开,花葬骨一阵猛吸气,是醉鱼的香味,在口水流出来之前一把抢过装着醉鱼的盘子,直接无视了对面权瑟鄙视的目光。
“我给你煮了面,加了一个蛋,吃吃看味道如何。”权烨把一碗面递给权瑟。
“啊,好!”看着权瑟小心翼翼的接过面碗,权烨有些心疼,他这个弟弟从小就心思敏感,母亲在的时候还好一些,母亲不在了,每年一碗的长寿面都没人准备,明明是亲兄弟,却因为父亲的偏爱收到不平等的待遇。
权烨看向和鱼刺斗法的花葬骨,心中宽慰,阿瑟交到一个不错的朋友,要不是花葬骨与他说明,粗心大意的他定然会因为阿瑟的没心没肺忽略这种小事。
“我帮你吧!”一时兴起,权烨夺过花葬骨的鱼替他挑刺,这人笨的出奇,每次吃鱼没人帮他挑刺定然会被鱼刺扎到,偏偏他爱鱼如命,爱的还是鱼刺最多的醉鱼。
“对了,阿瑟还没有佩剑吧。”花葬骨也不急着吃,卷起袖子边爬树边问,权瑟吃面的动作一顿,点头却舍不得咬断长寿面,权烨看着好笑替他答了“还没有寻到合适的。”
“既然这样,这两把剑你们就替我解决了吧。”花葬骨从树洞里掏出一个长条的包裹扔下去,权烨打开包裹权瑟凑过来看,看到里面的东西,两人皆是一惊。
“清风扶雨,刚好你们兄弟二人,别和我说谢,真要感谢的话,多请我吃几条醉鱼就好。”
花葬骨跳下来抢过醉鱼接着吃,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兄弟二人一时哑口。
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兜兜转转这一圈就为了给他们兄弟一个摒弃隔阂的机会,还帮他们过生辰,权烨抬头看树上的花伞,唇角不受控制的扬起,权瑟收到了惊吓,一口气把面吸完,险些被噎死,把碗扔到一边飞扑到花葬骨身上,哇的一声哭出来,鼻涕眼泪都流到了花葬骨的衣服上。
“喂!我的衣服很贵的啊!”面对一脸嫌弃的花葬骨,权烨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看到被遗弃的面碗时,嘴角抽了抽,这小子还真是……
“文渊,这位是权家二少权瑟。”顾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花葬骨的思绪,回头看去,顾谦一手拎着鞋子,一手拿着晚笛往这边走着,花葬骨眼尖的看到顾谦衣角上的点点红色,心中微沉,看来有人已经耐不住性子出手了,只是不知道先来的这批人是姓薛还是姓花。
“文澜,没事吧?”权瑟的脸色也不好看,江南是权家的地盘,当着他的面对他的客人出手,无异于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小事,怕这几日要给你添麻烦了。”顾谦摇头苦笑,他还是疏忽了,要不是花葬骨早他一步跑出来,只怕两人都要死在里面了。
“哪里的话,你且安心住着就是,在江南就算薛槐来了也不敢对我如何。”权瑟不屑冷哼,神情像极了花葬骨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儿郎。
“哥,饿了。”花葬骨咧嘴一笑,想转身,脚下一绊失了平衡整个人扑向了权瑟,一抹寒芒从水中射出,擦着花葬骨的后脑过去,花葬骨把权瑟扑到水里之前还在想,下限什么的果然是不存在的,重活一次他的脸皮越发厚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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