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深吸了一口气，她决定保持安静。老李一路絮叨着走下教学楼，快要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老胡她们。
“李主任，”老沈说道，“我刚刚再跟老胡说，要不要找天下午，让士奇过来，给我们几个班的小崽子们说一说。”
“再叫李主任，”老李假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不跟你玩了。还有她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好说的。”
“就说说美国的学习，省的你们班那几个一天到晚以为就中国学习辛苦，在美国就是天天玩的。”老胡推着单车一边走，一边说道。
“再说说她在美国的见闻。”单喜说道，“你看看孩子一个人高中出去，现在多独立。我们班那几个，那还是什么事情都是爸妈干呢。”
“那你别说，你们班有几个那也很能干啊。”老李说道，“而且你说，她初中的时候，那跟人家是不能比的，也是什么都不能干的。”
“唉唉，那你说这话就不对了。”老沈说道，“我们几次学校组织去旅游，每次都是人家照顾你的啊。我们士奇从小就很能干的。”
“那还不是她老妈培养得好。”老李说道。
哈士奇无奈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是是是，”老沈说道，“李主任培养得好。士奇能干，所以她老妈肯定也能干嘛。”
哈士奇看了老沈一眼，抿着嘴笑了起来。
几个老师说了没几句，就到了十字路口。老胡要向左拐骑车回家，老沈要去做公交。单喜回家要向前走，老李和哈士奇要向右拐去沙县。几个人纷纷道了别，分开了。
老李又开始问哈士奇今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哈士奇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到了沙县，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坐在那里，老李和哈士奇点了餐，在外面找了一张小桌子坐下。
“你看看今天遇到多少人，也就幸好是老胡她们。要是遇到校长还有别的老师，竟给我丢脸。”
哈士奇翻了一个白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开始刷朋友圈。
“老妈在跟你说话。”老李说道，“把手机给我放了。”
哈士奇长叹了一声，关了手机。
“你是女孩子，你长大了知不知道。你现在要开始懂的化妆，穿衣服了，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一个女孩子最好的时候，不好好打扮打扮，等七老八十了再打扮啊。我问你，你跟厄敏做过同学是不是，那人家是不是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上课的，还是像你一样，头也不梳，牙也不刷就出门了。”
“我刷牙，也梳头。”哈士奇道。
“头不梳，牙不刷，你敢出门看看。”老李哼了一声，“人家厄敏是不是每天打扮得很漂亮地去上课的。”
哈士奇努力地想了想，厄敏那个，算是很漂亮吗？唔，当然，她本人已经很漂亮了，但是算是打扮得很漂亮吗？跟她走红毯什么的比起来的话，不能算吧。
“也没有啊。”哈士奇回答道，“她也是穿得很普通啊。”
“难道人家也是跟你一样随便穿一条衣服就出门了？”老李问道，“我还就不信了。”
哈士奇张了张嘴，她想要反驳，最后只是有一些无力地摇了摇头，盯着沙县蒸蒸饺的大锅，看着店家时不时地翻开盖子，取出一笼一笼的蒸饺。
两客蒸饺很快就端了过来，顺带来的还有两小碟酱。哈士奇拿了筷子，开始准备吃。
“我跟你讲，这周末，我一定要给你去买条裙子，还有双皮鞋。我约了一个药厂的刘总见面，她是我一个学生的家长。你必须得给我挣点脸，不然人家想，怎么这个爸爸妈妈穿得挺好的，女儿穿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捡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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