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伶公子竟然溺水了?真的假的?”人群中又有议论声,庄墨变了脸色,高仙庸也沉了脸。
“可是我听说花伶公子不是很会水性的吗?怎么会溺水而亡了呢?”人群中有人提出质疑的声音。
“可看得清楚了?”老板先是一惊,随即上前一步开口问道。
小厮点头,“看得真真的,那一袭红衣,飘在西凉河上,待打捞上来时,怀中抱着的正是花伶公子不离手的琵琶,捞上来时,身子都已经泡肿,看样子是昨个夜里便已经没了的……”
老板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今儿个是怎的了,先是沈仁昌惨死在他馆中,又有他馆中的头牌摇钱树溺水而亡一事,想起往后的路,他真的想要一下子昏厥过去。
司帛闻言,立即差人前去西凉河将花伶的尸身给接回来。
不消一盏茶功夫,花伶的尸身便被一草席裹着回了清水馆,待草席打开,果真是如那小厮说的一模一样,一袭红衣的花伶,怀中抱着他的琵琶,他面容惨白,似在熟睡,那闭着的双唇微微扬起,似满足的在笑。
司帛双眼微眯,他敏锐的双眸落在花伶怀中抱着的琵琶上,轻走过去,蹲下,手指轻轻的碰触那一根根琵琶弦,待他碰触到中间的那根琵琶弦时,他仔细的看了看,半晌后,他才伸手至那根琵琶弦的顶端处,手指轻轻的一扣动,那方才还牢固的琵琶弦,竟是悉数脱落。
他拾起其中的一根,走至沈仁昌的尸身前,将琵琶弦在沈仁昌脖子致命的那一条勒狠处,比较了一番……
“是了……凶器便是这根琵琶弦!”仵作大惊,拍手喊道,随即叹道“能想到用琵琶弦去伤人,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琵琶弦?这么说是花伶公子杀了沈公子?”
“不是吧,沈公子是花伶公子的常客,他开门做生意,沈公子又是出了名的阔绰,他不能去杀他这个财神爷吧。”
人群中很快有人明白这其中的隐藏的含义,小声的议论道。
司帛重新回至花伶的尸身前,将他紧握住琵琶的双手用力的打开,这才发现那双手上留着同沈仁昌几乎是吻合的伤口。
一切真相呼之欲出!
众人心中也腾时明白了,精通水性的花伶不是溺水而亡,是因为自己杀死了沈仁昌而后投湖自尽。只是他们不明白花伶为何好端端的会突然杀死沈仁昌这个财神爷,但是庄墨心中霎时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看向高仙庸,但见高仙庸也是凝视着里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而司帛也好像隐隐的觉得事情的不寻常之处,他问道:“昨晚沈公子除却见了他之外,可还曾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
老板哭丧着脸道:“昨晚上,沈公子先是同一个朋友在此喝酒,之后便是花伶伺候,至于谈了什么,小的不敢上前去听。”
“沈公子的那个朋友,你可曾知道是谁?”
“知道,知道,是南安城的一个小混混,叫隗三。”
司帛忙吩咐道:“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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