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进脸上闪过一抹尴尬,随后又露出焦虑不安之色,他大着胆子看了南越公主一眼,“公主,王爷他......他……”他说不下去了,换了是他,他恐怕也会像王爷一样的为难。
“你去告诉他,今晚三更,我要见他。”南越公主干脆果断地说道,神色凛然。
高进悚然看着南越公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是。”他身形一闪,像是一条淡淡的影子,一晃而没。
南越公主见了他这般轻功,忍不住挑了挑眉,这家伙的功夫这么了得,自己有空得多向他讨教讨教,打不过就跑,倒也不错!
这厢的楚笑容心神宁定,这一天过得极是悠闲,她也不出院门,只是在院中散步赏花,并指挥着几名侍卫在自家的院子里搭了一个秋千架子,然后和红儿清儿荡起了秋千,笑声清脆玲珑,远远地传出了宫墙外。
尹毅年不放心,不停地派人去探听楚笑容的动向,派去的人纷纷回报道,说他资费在赏花,在散步,又有人来报,说太子妃让人搭了个秋千,玩得很是开心。
尹毅年听得眉头一跳一跳的,身怀六甲了,还敢玩秋千,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尹毅年为了她五内俱焚,现在估计是头发都要愁白了,她倒好,荡秋千?亏她想得出来!
他还是不放心,吩咐凌风,又多派了二十名人手,在暗中守护,把那安乐宫护得和铁桶似的。
入夜后,安乐宫周围中一片宁静,侍卫们分成了两拨,轮流休息。
楚笑容的寝宫中掌着灯,她取出前段时间买来的几味药材和香料,这些材料她买来许久,本来想配置一些防身保命的药丸,却一直不得空,今儿正好派上了用处。
她根据香料和药材的特性,调制出一种新的香药,让清儿和红儿堵住鼻子,放在香炉中焚烧着香料,并用扇子把那一股股细烟透过门缝向院中扇去。
一股极淡极淡的香气,慢慢在院子里弥散开来。
过不多时,侍卫们个个神困眼饧,眼睛都睁不开来,一个接着一个地打着哈欠。
等到一小块香料完全燃尽,院里的侍卫门已经全都躺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楚笑容满意地点点头,这种香药的药性足够让这些人睡上三四个时辰。
皇上的病情是耽误不得,心在趁着入黑他还没有回来,带着金针走了出去。
楚笑容回过头来,对清儿和红儿嘱咐了几句,让她们继续焚烧着香药,这样如果有人进入她的院中,也会被香药迷睡。
二人知道楚笑容要去皇上的寝殿,也不多问,清儿一脸紧张兮兮,趴在门缝中往院中张望,见满地的侍卫睡得个个像死猪一样,这才稍稍放心。红儿拿起楚笑容调制的香药,仔细端详,放在鼻端轻嗅,颇为好奇。
楚笑容走到窗前,伸手一推,茜纱竹窗应手而开,窗前一株牡丹开得正好,玉白色的花瓣沐浴在月光之下,朦胧柔美。
“安公公,是我,帮我开一下门。”
“大冷天的,太子妃怎么来了?”安公公惊讶的看着小腹突出的楚笑容。“
”本宫听闻父皇昨晚晚宴回来后一直龙体不适,估计是被气着了,血气不通。“
桌上排着十枚金针,擦拭得闪闪发亮,楚笑容取出布包,把金针仔细包好,收入怀中。
......
高进闪身而出,
“五王爷有请,得罪了。”高进声音低沉,很是恭谨有礼。
南越公主点点头。
高进伸出手臂,揽在她腰间,带着她上了屋顶,很快离开了皇城。
南越公主只觉耳畔风声作响,高进施展开轻功,奔跑极速,她好奇地睁大眼,瞧他奔跑的方向,他并不是带自己去五王爷的府邸。
他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
高进带着南越公主,来到一个湖边,停下了脚步。湖边长满了长长的芦苇,被风一吹,簌簌而响。
湖边停靠着一艘小船,只能容得二人,高进让她先上船,等她坐稳了,自己才一跃而上,小船竟不稍动,他拿起一根长长的竹竿,轻轻一点,划破水面,那小舟离了岸边,向着湖中心而去。
借着淡淡的月光,南越公主发现在湖中心有一个小岛,岛上影影绰绰的有一座小屋。
高进撑了数竿,小舟行得像箭般飞快,向那小岛划去,越来越近,到得湖边,她瞧得更加清楚,岛上果然搭着一座小小的茅屋,但门窗紧闭,窗纸中透出微弱的烛光,一个模糊之极的身影映在窗纸之上,显然屋中有人。
高进将小舟系在岸边的一株垂柳之上,南越公主上了岸,游目四览,发觉这小岛并不大,水边种了数棵拂柳,那茅屋离岸边极近,四面围了篱笆,小院中遍种梅花,夜风徐来,送来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
楚笑容闻着花香,心神如醉,觉得这里倒像是个世外桃源一般。
“公主,王爷就在屋内等您。”高进说完,悄然退后,守在岸边,目光机警地向四周张望。
南越公主早就猜到那屋中之人定是五王爷,她按捺住激动的心跳,走到屋前,轻轻一推,两扇竹门“呀”地一声应手而开,屋中之人正坐在桌前沉思,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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