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灵活的将钱放在衣兜里,被江倾宇这神出鬼没的人吓了一跳。他站了起来,龇牙笑道:“兄弟,我这是血汗钱,为了这银子,老子差点命都没了。兄弟还是找别人吧,不要坏了规矩。”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这话一说完就拔腿想跑。
江倾宇摸了摸额上的头发,表情从容,那小偷才跑了十步就被江倾宇抓住了肩膀,他个子高,小偷站在倾宇面前也才到他的耳朵边。
江倾宇冷冷的在小偷耳边说:“兄弟,是放下钱走?还是放下人走?”
小偷吓得全身发抖,他一只手从衣兜淘出钱袋,反手交到江倾宇的手上,他怯怯的答道:“好汉,我当然是放下钱走。”
江倾宇掂量着手中的钱袋,又笑了笑说:“兄弟,今天你的生意错,我想不止这些吧?!”
江倾宇还真是个恶魔,他这是非要把人家的血吸干才开心,小偷没办法,只得又从鞋子里,衣袖里拿出几袋。江倾宇收到几袋钱后,也信守望承诺的把小偷放了。
他问过小偷,哪一袋钱是从宇文滟那里偷来的,其他的银子他全数没收。这有钱人家的公子也做这种事么?他回到宇文滟等待的地方,提着那个花钱袋在滟儿面前摇了摇:“这是不是你的?”
宇文滟喜出望外的回答:“是,就是这个。”她把手伸向江倾宇。可是江倾宇没有打算还她的样子。
他说:“给你可以,不过我得收取五两银子作为劳动费。你看…我千辛万苦的为你找回银子,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
江倾宇诈人手段非一般的高明,宇文滟没有办法,只得点头答应。江倾宇从钱袋中拿出五两银子,当着面又把钱袋扔在宇文滟手中。
江倾宇拿着钱很高兴,他唤了一声猜猜:“猜猜,我们走!”猜猜疾步跟来,心中美滋滋的,也只有他才知道宇文滟被自己的主人给骗了。
就在江倾宇走了几步的时侯,宇文滟突然喊道:“等一等。”
江倾宇和猜猜同时回过身,江倾宇问:“还有什么事?”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府上哪里?到时侯我也好把银子送到府上换取我的东西呀。”
面对宇文滟的较真,江倾宇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他在广陵的时侯,什么坏事没做过?对于捉弄人的把戏更是玩不胜数。
他笑着说:“在下姓江,名风流,住在城西。”说完,他背着手跟着猜猜一等人离开,又走了一段距离,猜猜回头望了眼宇文滟,此刻的宇文滟正在记下这位名风流的公子。
猜猜捂嘴笑道:“公子,你什么时侯又叫起江风流这个名字啦?”
明显,江倾宇笑的很开怀,他说:“广陵的人不都这样叫我吗?没错呀?!哈哈”
江倾宇和他的猜猜都笑得那么贼。可怜的宇文滟,被人骗了还不知情。很快,她拿着银子去找碎儿,好不容易找到了碎儿又要去找楚连雪。
她们刚才到桥边,便能看到楚连雪靠在张兴棋的肩膀上,看来关系匪浅。宇文滟将手指放在鼻尖上,轻轻的哼了一声“咳咳!”
宇文滟的暗示把连雪吓了一跳,她就像碰电一样从张兴棋的肩膀上离开,她看了眼他,目光全是不依不舍:“我要走了。”
接着两人就是依依不舍的目光,宇文滟走到连雪的身边,双手自然的把连雪挽起:“走了小姐,太晚了,夫人会责怪的。想见张公子,来日方长。走吧!”
连雪就这样被宇文滟拉走了。张兴棋则在原地,目送着她们离开。三个人的影子终于消失在茫茫夜海,今天的七巧节过的还真是有意义,好像所有的事都是老天安排的。
宇文滟带着连雪回到府中,老夫人也没有怪罪他们,她只是把连城和连雪都召见在大殿,老管家马叔也在。
老夫人坐在上堂,正堂的香炉青烟袅袅,熏得满堂芳香。老夫人开口说道:“三天后就是我的寿辰。我也没什么远房的亲戚,就娘家有个哥哥,听说这次过来给我拜寿的是我哥哥的儿子江倾宇,也是连城的表弟,连雪的表哥。明天连城就去城里的洪福客栈看看,倾宇来青陵都会住那的,如果来了就把他接回来。”
楚连城点了点头。这时老夫人又道:“管家,我们三十二铺的长柜都要请来。还有就是青陵的几家大户,特别是织染商的王公家一定要请。”
马叔也是从容的点了点。别外,楚连雪一听说特别要请王家过来,脸色一惊;难道是想在当天宣布下她和王灿之的婚事么,想到这里她的心又不禁的难受起来。
洪福客栈,是青陵最大的住宿地方,江倾宇拿着从宇文滟那讹来的五两银子又去那位老板的地儿买了两条鱼,现在正往客栈赶去。今天的客栈门前堵了很多人,还有很多箱子,看起来还很沉的样子?这时一个穿着异族风情的女了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浓眉大眼,肤如脂膏,跟江南女子有着很大的区别,她手里还拿着一条马鞭子。江倾宇看眼前的女子,心脏跟着砰砰直跳。而猜猜则盯着人家的几大箱子看。
那女子对着抬箱子的人喊道:“小心点,别碰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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