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之后,嗅闻眼底重新浮现出干净的色彩,她眉眼弯弯分外的好看,语气都夹杂着几分轻松的笑意,“我的错,日后不会了。”
夜蒲心里有些许不爽,但是他也不多想,冷着脸点头。
“那你可以松开我的手了吗?”嗅闻皱眉,吃痛的说道:“有些疼呢。”
听到这话,夜蒲的手仿佛是被灼伤一样,快速松开缩进袖子中。他表情满是复杂的看着嗅闻轻微蹙眉揉了揉自己的手,并不在乎他似的。夜蒲一下子觉得心有些堵得慌,“疼为何不说?”
嗅闻轻啧一声,捏了捏自己的手腕转了转,随即勾着嘴角满是笑意的对夜蒲眨眼睛,“无碍,这点压根不算什么。”
这是实话,在嗅闻所受的伤当中,这确实压根不会当一回事。但是嗅闻却知道,不知为何自己竟然动了几分怒气,还企图把气撒在比她小的狼崽子身上。一想到这个,嗅闻就有些心虚,她决定以后要稍稍和这只狼崽子拉开点距离为好。
酷爱实际行动的嗅闻笑眯眯的,往后挪了挪,与夜蒲拉开了些许距离。
夜蒲冷着脸看她面带笑容却丝毫不犹豫的与自己拉开距离,这让夜蒲心生出几分恼意。他眼眸暗了暗,随即抿紧嘴角看着嗅闻脸上的笑容,心情更为烦躁,“你为何总是这般带着针对敌意的对我?”
心情还不错的嗅闻听到夜蒲的话之后,瞳孔稍稍放大,一副震惊极的表情,“哈?”
将这反应当成是嗅闻被揭穿后尴尬发出的声音,夜蒲压制住心中的烦躁和恼意,挪开视线轻啧一声,随即扯开话题道:“究竟需要我做些什么?”
嗅闻笑了笑,随即解释道:“你若是和静夜待久了,突图会不开心的。”
“他们?”夜蒲想起两人之间你在着的微妙关系,皱了皱眉,“兄弟情?”
嗅闻古怪的扫视一眼夜蒲,随即笑得更是诡异的点头,“嗯,兄弟情。”
懒得计较什么的夜蒲忍住翻白眼的动作,抬头看了看已经偏向昏暗的天空,随意瞎扯话题,“拾荒者何时回来?”
嗅闻想了想,拾荒上仙离开时不曾说过几时回。她用余光看了一眼夜蒲,看到他的神色夹杂认真看着自己,心里又滋生出些许让她不知所措的情绪,她遮盖的避开视线,“该回来时自然回来,你放心吧,我定会护好你们的。”
竹林中的风带着竹子特有的清香,清风拂过将嗅闻散在身后的长发吹到耳旁。夜蒲注意到她乌黑的长发有一小缕散在脸颊上,下意识的磨蹭着手指控制住想要去帮她捋一捋的念头,“狼烟的伤,需要休养几日?”
乌黑的长发轻轻佛在脸上,嗅闻觉得脸上有些痒,便皱眉抬手要去佛开,说道:“这需要看狼烟的身体,不过估摸应该需要四五日的时间。”
突然想起方才嗅闻擦拭眼泪时粗鲁的动作,红印虽然淡了不少但是隐约可见。夜蒲还没想好,手却伸过去抢在嗅闻佛开之前,替她捋到耳后。这个举动让两人一愣,特别是夜蒲,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是被人扎了一下快速收回手。
“你,”嗅闻被夜蒲这突然的举动吓到了,表情依旧是呆滞的看着夜蒲仿佛被人一掌打在肋骨上似的,表情满是惊恐的欲要往后退。看清楚这个举动之后,嗅闻将后面的话咽下去,整理好表情,对夜蒲笑得生疏客气道:“谢谢。”
刚退一步的夜蒲怔怔看到嗅闻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语气更是比方才还要生疏冷漠。他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心里似乎要冒出什么让他无法控制的想法,他视线仿佛是黏在嗅闻脸上似的,声音带着些许低沉问道:“你想说什么?”
嗅闻不过是扫视一眼夜蒲,就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其实方才她想问夜蒲,你是不是不讨厌我?
但是夜蒲后退的动作和惊恐的表情,她顿时失去了要深究的兴趣。讨厌就讨厌呗,即使这人要跟着拾荒上仙,但是天庭和凡间在时间上存在莫大的差距,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她嗅闻为何要在乎一只狼崽子究竟是讨厌还是不讨厌她?
夜蒲本想追问什么,就在这时突图的声音子啊一旁响起,夹杂着几分戏谑之意,“二位,这是做什么呢?”
话音刚落,一道风刃干净利索的直接砍向突图。突图挑眉看了眼嗅闻,随即不过是轻轻侧开身子,手指带着晶莹的光芒夹住那无形的刀刃,听到眼底带着笑意的嗅闻说道:“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将手指夹杂的风刃捏碎,突图理了理衣服上轻微的褶皱,眼角溢出几分笑意回答嗅闻的话,“这并非是偷听,不过是你们两人太专注对方,不曾注意我的到来罢了。”
夜蒲冷着脸不语。
他的表情让突图觉得好笑,他捏着下巴细细打量一番夜蒲,这张融合了诛久和黎巴优点的脸看着赏心悦目,若是配嗅闻的话还真是对郎才女貌。突图挑眉,嘴角镶着笑意问夜蒲,“夜空可是醒了?”
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仿佛是被人算计什么似的。夜蒲避开突图那像是把他看穿的目光,语气不冷不淡的回答他的问题,“醒了。”
不愿在这里多待的嗅闻随手接住一片竹叶,“狼烟的伤何时能痊愈?”
突图舔了舔红润的薄唇,是笑非笑的看嗅闻,说出来的话可不像她笑得这般好看,“急着去投胎?”
“你想投胎?”嗅闻反问一句。
这只鸟看似呆傻,但是法力确实很强大,是个难缠的对手。尽管知道这些,突图却一点都不畏惧,身子稍稍倚靠一旁颇为粗壮的竹子上,一副慵懒的笑着,“我不是很想,不舍得静夜孤身一人,且用你的话来说,你打不过我。”
所以投胎也是你去。
突图未说完的话让嗅闻磨了磨牙。
逗完嗅闻之后,突图站着身体,眼角依旧带着笑意,“你们若是急着想走,两日后便可以离开,不过达到目的之后要细心修养一个月才能痊愈。”
嗅闻脸上一喜,本想说些什么,就看到突图扭头看夜蒲,语气难得的有些严肃道:“你先走,我和嗅闻有些话要说。”
她很是不解,“有什么可说的?”
夜蒲轻啧一声,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不打扰了。”
看着夜蒲离开的身影,突图收敛干净脸上轻松的笑意,“嗅闻,你确定了吗?”
莫名其妙。
嗅闻仿佛看傻子一眼看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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