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对此不屑一顾,在经过兔宜身旁时,带着几分恨意轻声说道:“那又如何!那人若不出现,我便手刃了你以敬效尤!”
兔宜停下脚步,扭头现在族长面前,“你凭什么取我性命!?”
冷眼看向兔宜,族长笑出了声,“私藏天敌破镜,死罪难逃。”
“你!虚口罢了,当真我怕了你不成!”兔宜抬脚踢开一旁的侍卫,从腰间抽出软剑,“迟早也是死,倒不如拉你一起做个伴。”
话音刚落,她便双手握住剑柄刺向族长。
族长嗤了一声,冷冷看着兔宜朝他刺来。两位长老欲想阻止,但已是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族长躲开兔宜的软剑,却被兔宜反手击中了他的肩膀。霎那间,兔宜的软剑被族长捏碎,一掌击在兔宜心脏处,动作果断干脆利落。
“噗…”兔宜一口鲜血喷出,捂着胸口晕倒在地。
“族长!”
“兔宜!”
三人声音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位长老瞪大双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神色极其僵硬的扭头看着阴沉收掌的族长。兔禾从洞外跑了进来,满眼泪痕双手发抖跪在地上的欲想将倒地的兔宜扶起,却被一旁的兔姮一把拽了起来。
“放开我!你不是我妹妹!”兔禾满是失望的用力将兔姮推开,转身扑向刚被两位长老扶起依旧陷入昏迷的兔宜,不顾及身后兔姮满是失望的表情。
“兔宜明知故犯,无视祖规私藏天敌破镜,囚于冰牢。”
“族长不可以!兔宜,兔宜她需要治疗!”兔禾猛的跪地磕头,“族长,兔宜她需要大夫。”
“兔姮,带你姐回家。”族长扭头就走,临走之前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洞府内的布置,看着如同往日的布置,他心里一片讽意。
兔棱,不信你不会出现!
乌山,少之又少的鸟类划过树梢,沙沙作响的枯叶布满了地面,偶有乌鸦在树干上沙哑的叫唱。
蚂蚁精从季风肩上爬下,季风不敢向前走,生怕一不留神就把小蚂蚁踩扁了,季风看着小蚂蚁头上的那两根触角与地面上的其他蚂蚁互动,他知晓这是在打探消息。
不知何故,从昨晚心中隐隐约约冒出一股不安,也不知是那只兔子还是季阳出事了。季风蹙紧双眉,掌心轻微一动,一道影子便狠狠的从地面上摔了下来,,清楚的听到骨折的声音,阵阵痛苦的呻吟声不断从溢出鲜血的嘴里冒出。
小蚂蚁愣住,立即爬回季风的右肩上静静地看着地面上因疼痛扭曲了面部的妖,两根触角上下波动,也没有说些什么。
季风抬腿跨过那妖的身体,不曾回头道:“可有消息?”
小蚂蚁自知这是询问自己,他抖动触角爬到季风掌心里,眼睛里冒着光芒,身子缩了缩,似像弯腰的姿势,“令弟竟哄得乌灵左右手叛变,佩服。”
季风皱眉,有些抗拒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怎讲?”
“前几日,乌灵左右手乌木乌云俩人拥护令弟为王,而乌灵被乌木乌云俩人一剑穿心,死得不能再死。但,据可靠消息,令弟似乎想对獍族发动战争,獍族自然而言指你们破镜一族,此战难分胜负。”
“此地离乌山还有几里?”
“不足十里,如今乌山换新主,戒备不如以往森严,今晚我们可探探。”
季风与小蚂蚁对视一眼,心里越发不安,他默默看着渐已是黄昏的西边,脑子里翻涌着兔宜的身影,季风用力呼了口气,将手中的糕饼捏碎一小块放到小蚂蚁面前。
“小蚂蚁,兔族对獍族的敏感有多强?”
“这我倒不知,但我却知晓兔族对獍族恨之入骨,大侠虽你未曾食生肉,不曾伤害过兔族一兔,但你身上的獍族气息对于兔族而言依旧浓烈。”
“浓烈的程度呢?”
小蚂蚁放下糕饼,凑到季风手旁轻嗅,随即着实好奇的抬头看季风,“大侠你身上獍族的气味极其弱,可曾饮用过药物掩盖?”
季风突然想起兔宜递给他那一碗乌黑的药,她笑得无辜,“哎呀,这是要给你清洗过的药水忘了倒掉,喏,这才是要喝的。”
怕是用以掩盖他是破镜的药物,真是一只呆兔子。
小蚂蚁看季风陷入回忆的模样,抱起一小块糕饼咬起,“你身上的气息极其弱,应当是时日有些久,药性失去了作用,不过距你十里的兔子皆不敢上前。”
“应当是吧,饱了吗?饱了我们就走吧。”季风拍了拍身上的枯叶尘埃,带动的风险将小蚂蚁吹飞,小蚂蚁快速咬住季风鞋面,怀里还抱着一小块糕饼。
“抱歉,忘了你身形,嗯。”季风停顿,想一个不伤人的词语,“身形,小巧玲珑。”
“无事,蚂蚁一族身形天生就小。”小蚂蚁一脸无所谓,继续抱着糕饼啃咬。
季风笑了笑,“捉稳了。”
话音刚落,小蚂蚁只觉得一阵狂风袭来,他迅速捉住季风的发丝,看着眼前的树木化成了虚影。季风一脚蹬着树干快速掠向前方的树梢,几个跳跃就到达了乌山里。
“注意变色龙,夜间他隐身最难寻破绽。”小蚂蚁提醒道
季风笑了笑,下意识的安抚小蚂蚁,“无碍,我自有办法对付。”
说完他轻闭双眼,耳后传来细微枯枝被踩断的碎声,稀稀疏疏之声已越近,小蚂蚁抖动触角在黑暗中抬头望着季风,心中暗暗算道,此人模样虽清俊,但身手应当算不错,不然怎会如此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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