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周围别样的气氛,苏晓曼心中却是极为不安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淡然扬起是笑意却是如此的强颜欢笑。
“表哥,留下曼儿所为何事?”
“朕再问你一次,你究竟何时而来?”
如今兰儿不在身旁,亦只有他们二人,他倒是希望能与其说实话,只因他不想被其所隐瞒。明明知晓真相,却要隐瞒,反而他不想在如此心累了。
何时?
这一问,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就怕这番话是在故意套之,只因那双冷傲的眸意,根本便是所有避之不及。
心中尤为慌乱不安,亦不知开口之时该是如何道出。
“今早便进宫了。”
听闻她这番不假思索之言,心中倒是有了几番数目。
淡然一笑中带着几分阴险般的笑意,低沉一道:“很好。”
苏晓曼看着表哥这番笑意,心中尤为冷颤了一番,害怕地不敢甚为心慌。
见表哥转身走之,即刻上前拉住他的手,反而却见他那双冷意的双眸盯着自己的手,心领神会地将其放下。
“表哥,曼儿只想求表哥一件事。”
求?
若是方才她道出实情,不管她所求何事都会应允,可如今反而亦之不会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后,冷然道之:“朕,最讨厌的便是给了一次机会,却偏偏断送在自己的手中。”
断送?
这岂能是断送之言,毕竟她方才还未确认,如今已经确认心中那份执念,便被不会再有。
“曼儿,是欺瞒了表哥。”
“你有何事不能与朕一说,朕是你的表哥,能护一直着你。兰儿只能当是你的倾诉者,最有权利管你的人是朕。”
从小到大,他从未知晓过在外还有个舅舅,这是他想要偿还的一切。他张罗晓曼的婚事,只因能嫁给一个全心全意待她的人,可谁想反而给其的权利越多,反而人心的本质就变了。
最有权利的人终究是他,何况有些事自然不能告知,亦能告知的人只有表嫂一人。何况对于这件事而言,若是今日坦言而讲,怕是依照表哥的脾性,定不会饶了他。而他做出的那件事,着实过分了些。
从未想过,他竟然能与自己身边的侍女……
这是她从来都不敢想,亦不会有所发生的事。只因,他不是王公贵族,自然不可另娶她人。若真要如此,亦不能只是一个侍女。反而这样,更为丢了颜面。
又岂能,将这等丑事公布于众。
“可有些事,表哥亦是管不了。”
管不了?
他们之间的事,自然不能干涉。亦不会多问几番,毕竟这是他们二人自该解决的一切。
不管昨晚,她为何而入宫,终究是个迷。若非出了事,断然不会入宫。反而这件事,崔昊那小子倒是未曾提及。
倒也是,今日见到他那胆怯的样子,自然不会开口说道这一切。毕竟,他在外做得那些勾当,他自己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看一眼她手中提着着篮子,亦是将其接过,平然一笑道:“那崔昊私下面见那些朝中之人,此事你可知?”
“我……”
渐然,她倒是不知今日将此留在此处,倒是所为何事。可偏偏一谈起崔昊这件事,反而一切都变得极为沉重不安。
“怎么,此事你亦要隐瞒?”听她支支吾吾之言,倒是根本不知如何开口一道,自然对于此事不会让她有任何可乘之机。
“这件事,曼儿自然知晓。”
听闻,对于这件事她倒是知无不言。闻着掌心中的桂花,毅然而然地竟然想起方才兰儿站在身前的场景,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微扬。渐然地回神后,便是轻声咳嗽掩盖方才失神之意:“知晓,你为何不告知朕?”
“此事我告知与他,可他终究不听,我没有办法。”
他私下做得那些事,自己全然知晓。可他讨好的那些人,根本不可能助他平步青云,为了在朝中站稳脚步,反而愈发地过分了些。如何劝之,亦不能有所阻止。
即使自己有心,却是无力。
“此事一旦长孙氏的人知晓,你可知这事要弹劾。怕是,连朕都保不住。”若非那份名单中有慕容灏隶,亦非找他前来谈话。不过,他终究还是担忧,会拿此事来弹劾一番。
放下手中的桂花,默然长叹一道:“你说,朕可还要心软?”
心软?
这件事,如此棘手,竟然有事亦能让表哥如此为难?
怕是,这件事表哥亦都看在了自己的份上,才会处处宽恕他的举止。可不管如何,他如今早已经背叛了自己,倒是该收下那份之前痴狂不下的心。
“那依照表哥的意意思要如何?”
“若换做是你,又该如何?”
听闻表哥这番话后,自然而然的便是脱口道之:“不该入宫为官。”
“当初,可是你求朕荐举,为他谋得一官半职,如今反而有这等心思?”
不该入宫为官?
这件事,当初她这一题,便无多想就安排差事给崔昊。反而,不入宫为官亦是她自己道出口,更为合乎自己的心意。毕竟这等心思,自己亦曾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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