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的那一刻,心心念念的人便就在自己眼前时的欣喜若狂,这般认真的样子倒也是第一次见。
每走一步,心中倒是有些畏惧,毕竟他当日的话还依稀在耳边徘徊。
“臣妾,参见皇上。”
微微抬眸见皇上依然还在埋头批阅奏折,并未开口说道,亦无停笔的意义。
若此刻来的是叶漪兰,怕是早已将她拥入怀中,疼惜的亲昵在怀中了。
“才请安不久,便不行了?”
听闻那久违的声音,没有了之前的期许。那一抹声音,掺夹厌恶之意。
慕容灏宸从她进来的那一刻起,便不曾想理会她,当面掐的奏章批阅完后,才抬起头来看着她,
冷言道:“起来吧。”
“谢皇上。”
偷偷抬眸,正对视着他的双眸,紧张的双手紧紧相握而颤抖着,手心早已冒汗。
他那双看人放的双眸极度令人胆怯,曾经的柔情蜜意,也只是对叶漪兰一人拥有对他而言,他所给叶漪兰的一切都是独一无二的,只能属于她一人,就连人亦是。
慕容灏宸见那双亦温柔、楚楚动人的双眸,这些不禁脑海中闪过她的身影。一旦自己心中有怒,一见到她笑然的模样,便能瞬间暖化。
心中暗自的笑意,淡然消逝,亦是那般冷傲。
“朕是不是说过,宸兰殿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入内,姝妃可是忘了?”
冷然的质问,那双似笑非笑的双眸,倒像笑里藏刀,根本无法将其猜透。
满是委屈的说道:“臣妾没忘。”
没忘?
慕容灏宸不屑地轻笑着,再次垂眸而批阅奏折,冷峻的声音徐徐道来:“那就出去。”
在这里,他不希望看到任何与宸兰殿无关的人。从此刻起最不愿的见的便只有她了。
出去?
皇上,为何你就不能善待我?我并非是长孙莞霁,家族的势力根本威胁不了他的皇位,又为何这般待自己。
就如,第一次进入沁兰殿时,亦是这般态度从未改变过。
何时,能正眼看待,眼神中能有一般柔情,该有多好。亦不会像仇人一样,痛恨着。
可她依然没有像要走的意义,提着裙摆跪于地上,无论如何自己既然已然走入,便不会走。
余光中见她这一跪,根本毫无一眼去看她。
“可臣妾今日前来,是关于宸昭仪一事。”
听闻,缓缓地抬眸,审视地双眸看着她,低沉的声音问道:“你想替她求情?”
“皇上心中比任何都相信宸昭仪,又为何……”
听她这一席话,毫无任何心思想要去听得,立马打断她的后话,凛冽的双眸怒意的看着她,警告之:“身为妃子就该好好在后宫待着,无需向一个奴婢求情。”
无需向一个奴婢求情?
这话,深深烙印在心中。在他心中,叶漪兰便真的是奴婢?他的心,不该如此狠心,对待叶漪兰亦不该如此。
眸目温柔的目光看向着,问之:“皇上,当真这么想?”
“放肆。”
他如何想,亦轮不到任何人来议论。她的事,也不许任何多此一举的过问。
那一声拍打在桌面上的声响,深深的受到了惊吓。以往见他都温和之人,如今这……
身子俯身而下,颤抖的声音徐徐传来:“皇上息怒,臣妾并非此意。”
并非此意?如今倒是见她胆子越发大了。
夏慕灵见他的身影与自己越来越近,道不敢抬眸看之。心中,依然还是胆怯。她不是叶漪兰,自然体会不到那一份柔情蜜意。
慕容灏宸居高临下的凝视着,紧蹙地眉宇唯有一方冷傲:“姝妃,宸昭仪一事不需你多操心,朕也警告过你,不许与她接近。此事,若不是因你哥而起,她由岂会被人陷害,恐怕这罪魁祸首理应是夏千亦。”
若不是那封信,他又岂会做得如此决然,亦不会……
一想到她,心便万般的柔情、心软。自知不该再如此颓然下去,可偏偏依然忘却不了。
罪魁祸首?
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无辜,这一切也只因自己而起。可她不能告知,是自己求着叶漪兰,不然一切都会毁了。
身子缓缓起半,依然跪于地面,能感受到他所散发出来的寒气,直逼渗入心骨之中。
“臣妾前来只是想告知皇上,昨日宸昭仪受了刑,皇上难不成想要看她被人欺害不成。”
话音刚落,自己的那一颗心便跳动的更加厉害。
她此番前来的目的,便是为了此事,可偏偏看这番情景,倒是让他对自己转变亦是无望了。
可她不信,听闻此事,他依然还是无动于衷。
受刑?
那伤口……
听闻,双手早已紧握双拳,心中的那一团怒意无处可发泄。双眸中所迸发出的恨意,是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昨日,你见过她?”缓解心中怒火般的情绪,紧蹙的眉宇审视般的看着她。走到她的身后,便转身负手而立的背对着她。“看来,朕的话你从为放在过心上。”
她何来不曾放在心上。这话,她记得极为的清楚。不能见她,日后真成了彼此相见而是陌路之人。
双手藏于袖口之中,狠狠的掐着,莞尔一道:“若臣妾不去,还不知那个崔氏会将宸昭仪鞭打成何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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